黑暗中,好像东西崩塌的声音。
阮棠心里猛地抽紧,很快就感觉到是石子掉落下来,砸在身上。
完了完了,这地方堆满了东西,她被蜷缩着挤着,如果上面的碎石沉不住砸下来,她根本无处可躲。
头顶上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阮棠浑身疼得厉害,动也不能动,心脏紧揪着。
看来老天爷是真不给她留活路啊。
忽然,一阵熟悉的冷香杂着浑浊的土气侵入鼻腔,有光从石缝中透进来。
下一刻,祁少焱踏光而入,没有往日精致稳重的贵公子模样,此刻他脸上带灰,西装上粘着血渍污垢,略显狼狈的气质,却成了剖开阮棠阴霾的光。
她满心欢喜的地看过去,迎头而来的却是冷厉的质问。
“听说你想杀了清雅。”
一如既往的阴沉嗓音,此刻却犹如一盆冰水对阮棠迎头浇下。
她无话可答,心口猛地涌起剧烈的温热。
一口鲜血狠狠吐出。
“阮棠!”
她没听见祁少焱紧绷的喊声,只觉得浑身剧痛,再也支撑不住。
彻底失去意识。
阮棠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瑞维坐在床边,激动地开口。
“你终于醒了!”瑞维脸色发白,头发也有些油了,看来已经陪护了好几天:“医生说你失血太多了,身体很虚弱。”
“喝不喝,我给你喂点水喝吧。”
“嗯。”
阮棠的声音很微弱,干涸的唇瓣碰到水的刹那,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瑞维心疼又担忧地看着阮棠:“吓死我了。”
“没事。”阮棠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眼神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些难以压制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
“沈清雅她怎么样了?”
瑞维怔了几秒,随即回过神来:“你说那个和你一起绑的女人?”
提起那个女人瑞维就气得不打一处来。
“祁少焱不是你老公吗?你昏迷三天,就过来守了你一个晚上,其他时间都跑去陪她!那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瑞维的质问让阮棠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