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倒映着男人离开的宽厚背影。
“砰!”门被撞上,房间内重复寂静。
守在门外的几个黑衣人微微屈身,迎接出来的梁慕宸,直觉得他身上的杀气弥漫,让训练有素的他们都心生惧意。
“谁都不准见她!”
丢下这句话,梁慕宸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整整两天,他没有阖眼。
天,不知什么时候又黑了,车水马龙的道路上,十分喧嚣。
城市的黑,渲染着许多五光十色的东西,是街边的霓虹灯,是汽车忽强的尾灯,是天边的电闪雷鸣,在这个融在黑夜的男人的眼里,一切到了他眼里,瞬间即会粉碎,半点尘埃也不留。
他的怒意,无声咆哮在黑夜里,急速飚驰在风里,最后化作死寂,游荡在临海别墅的卧室里。
风吹窗帘摆动,他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手里是一张两寸照片,被揉捏成一团。
这是在许诺随身穿的衣服里发现的,因为她满身都是血,所以护士将她的衣服剪开了进行急救手术,无意发现的照片就归还给了身为丈夫的他。
照片里依旧是傻傻的笑容,却也真诚。
梁慕宸皱着眉,手臂发力,将照片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留了张照片就是真心真意么?
他轻笑一声,眸子里的不屑弥漫着。
纵使许诺千个不愿意,这个孩子他也一定会留下。
当他梁慕宸是什么?
在这场游戏里,你许诺从来就没有任何决定权。
梁慕宸不松口,病房就没人敢进,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成,所以接连几天,洛琪都被拦在门外,许诺做完手术,好不容易保下孩子的疲惫身体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在隔音极好的病房里,她一点儿也没听见外面的动静。
只有每天送饭进去的凌风能接触到许诺,她心情低落,饭也没吃多少,沉默不言的发着呆。
梁慕宸临走时留下的话,她听见了。
现在她是被囚禁了吧。
“我要见梁慕宸。”
第四天,她终于开了口,凌风点头,出去通知梁慕宸。
约莫是一个小时后,梁慕宸开完会才开车去医院。
“主子,胃镜检查报告几天前就出来了,你看一下,医生建议你住院治疗。”凌风迎出来,把白色报告书低到梁慕宸面前。
他脚步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报告书,“不需要,把药送到我办公室。”
凌风退下,他从西裤口袋里伸出手,沉稳有力的手推开病房门。
正在看着窗外神游的许诺转头,来人是他,她不咸不淡的开口,有点嘲讽的语气。
“当初我们达成三年契约的时候,好像没说过你可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吧。”
“你需要静养治疗,仅此而已。”梁慕宸冷声回答,眸子里对小人儿浑身竖着刺的提问,感到有些许意外,但多年的历练,早已让他对大多问题都能还击的不留痕迹。
对于许诺,他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