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具体的?”
“嗯。是金天丽先插足史密斯的婚姻,还是……”
“你是想问金天丽是上当受骗还是什么的吧?毕竟这种事不少见,不少男人都瞒着自己的婚姻状况和另外一个女人交往。我公爹手下有个军官,当时在老家办婚礼没领证,就欺骗了现在的妻子,两人领证结婚多年后,他老家的老婆带孩子找上门来才真相大白。”
见齐淑芳点头,薛逢仔细回想自己听到的内容,“这个倒没人跟我说清楚,只说史密斯追求金天丽时送了很多珠宝、豪宅、名表和轿车给她,一干美国太太羡慕得要命。”
说到这里,薛逢突然道:“等等!”
齐淑芳睁大眼睛看着她,等了片刻才听她道:“我想起来了,史密斯追求金天丽的原因曾经见过报,金天丽替史密斯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史密斯公司的工作人员不小心弄丢了一块已被人预定制作成珠宝的粉钻,面临着天大的赔偿金,当时金天丽手里正好有一块质量更好的粉钻,她送给史密斯,同时得到了订制人的喜欢,于是史密斯的公司化解了这个危机。”
真是曲折离奇,齐淑芳嘀咕一声。
“所以史密斯就不顾自己的婚姻追求天丽大姐?而天丽大姐也不顾史密斯有妇之夫的身份就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可以这样呀!齐淑芳最讨厌第三者了。
薛逢耸耸肩:“具体我就不知道了,那些美国太太说的也是人云亦云,真真假假不好分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史密斯比金天丽大二十六岁,在未离婚的情况下就和金天丽交往,离婚后娶了金天丽,生了两个儿子,并且把金天丽成功带入了上流社会。”
金天丽在美国的上流社会很有身份,她去拜访美国驻首都联络处主任,是平等地拜访、交流,而不是以很低的身份去奉承和巴结。
这些,她都没有跟金教授和金婆婆提过。
齐淑芳叹了一口气,“老师和师母以为女儿在美国做事光明磊落,偶尔在我跟前提起,都说不知道她吃了多少苦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薛逢嗤笑:“她吃什么苦啊?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儿,性格也比较凉薄。”
“大姐,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看金天丽别的行为不可取,但是对老师和师母倒是很孝顺,这个月月初就把生活费寄来了。老师和师母的财产也都是主动赠予她,她没开口要过。”虽然齐淑芳曾经纠结过金天丽得到消息一两年后才回国探望金教授和金婆婆的行为,但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能混为一谈,非得以恶意揣测对方。
“她没开口要过,就说明她孝顺啦?放屁。”
齐淑芳眨眨眼:“大姐,你说粗话!幸好孩子不在跟前。”
薛逢挥挥手,“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不让小孩子学了去!我跟你说,金天丽这人是真凉薄,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因为在浩劫期间,史密斯曾经来过我们国家访问,而金天丽没有同行,也没有让史密斯暗中照应金教授和金婆婆。虽说当时的情况她确实不宜出面,容易给金教授夫妇带来麻烦,她在那几个美国人跟前就是这么说的,估计也在史密斯跟前这么说过,但她不能暗中资助吗?你们两口子都冒险拯救金教授和金婆婆,她这个女儿就不能?”
听到这番话,齐淑芳心都凉了。
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金天丽做过这种事说过这种话,她可是理直气壮地出现在金教授和金婆婆跟前,并且对这些事只字不提。
“到底为什么呢?老师和师母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呀!”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我有一两个猜测,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同一种想法。”薛逢忽然说道,金天丽的事情她都听齐淑芳说过,比较了解。
齐淑芳道:“大姐,你跟我说说吧。”
“金家遭劫时,金天丽吃过很多苦对不对?”
齐淑芳点点头,没错,主动和郭爱民离婚、受到毒打辱骂险些送命、一路逃窜出国,都是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薛逢道:“世上有些人以自我为中心,我看金天丽就像这种人,宁可她负人不可人负她,遇到困难也都是别人的过错。所以,她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遭遇,加上刚到美国也吃了一点苦头,所以就对金教授和金婆婆略有埋怨。当然,这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准确,人家可能就是遵从出国前金教授的嘱咐,浩劫没有结束不敢回国。”
齐淑芳摇摇头:“话不能这么绝对,我们都不是金天丽,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话是这么说,但金天丽有机会回国搭救父母却没有做的行为,绝对是她洗不干净的罪名了。
“随你怎么想,我就是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
薛逢伸了个懒腰,“你明天得考试,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等你考完了,咱们再去华侨商店逛逛,买点年货给你带回古彭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