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把人给你娶回来了。”钱玉上前嫌弃道。
“好好好。”钱老爷笑容满面,大手一挥,“快拜堂吧!”
为了热闹,钱老爷请了全城的人过来看这场亲事,就连中堂大人和县太爷都捧场过来了,宾客满满的就是钱家这个乡城里少有的宅子都险些坐不下。
按照规矩,中堂大人县太爷和钱老爷与木母一起坐了上首席位,看着钱玉二人在天地见证下成了亲。
礼毕,新娘子被送到新房里去,知道钱老爷是个护犊子,也没有人敢为难新郎,只有几个跟着钱玉一同厮混的公子哥儿给钱玉灌了满满一壶酒,就放她过去新房了。
看着钱玉不情不愿离去的身影,几个人交头接耳感叹道,“哎,钱兄长得好看,家里又有银子,怎么非要找个人家穿过的破鞋呢,可真是,我都替钱兄不值啊。”
“对啊,你们说,钱伯父,是不是被钱兄气疯了,所以随便给他找个人。”
“我看啊,疯了的是你们才对。”其中有个知底细的,夹了块鸭肉,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说,几个公子忙凑过去,“咦,莫不是这后头还有什么下文不成?”
“那是当然。”知情的公子往周围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道,“我爹跟中堂大人颇有往来,那回啊,他们一起在后花园喝酒,我无意中听说,巡抚大人看上了钱兄,要掳他回去做娈宠呢。”
“不是吧,钱老爷家财万贯,怎么也不同意把钱兄送给人家当娈宠的吧。”
“你们懂什么,巡抚大人可是一品大员,他说句话,钱老爷一个商人能怎么样,只能趁现在,给钱兄娶个媳妇,让他给自己家添香火,不然,要是钱兄真被弄去做了娈童,那钱家,岂不是绝后了?”
“哎,说得有理。”几人听说,忙忙点头,这乡城里,适龄女子,只有木家小姐没权没势不怕得罪巡抚大人,到时候就是钱家举家被巡抚大人怪罪,锒铛入狱,也不怕木家小姐的家人找上钱家。
不得不说,钱老爷想得够远,真不愧是一只奸诈的老狐狸。
钱玉可不知道她以后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子,被放回去圆房后,她就在一众丫鬟簇拥下进了新房,唯恐她跑掉似的。
开了门,见一堆丫鬟还站在她身后,没有走的意思,钱玉不禁黑了脸,面无表情道,“你们是想提前感受一下圆房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在场的丫头多是十三四岁还没嫁人的,听说,都羞得遮住了脸,一窝蜂的叫着“少爷坏”跑开了,后头钱玉看着她们一跑三回头的模样,嘴角一抽,重重地关上了门。
新房入眼都是红色,喜床上坐着的人也完美地融入了这个环境里,要不是她盖头上的珠子动来动去的,钱玉几乎就以为这新房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真是麻烦。
想起来成亲之前那帮子狐朋狗友送她的那些画满了乱七八糟图像的图册,钱玉头疼不已。
抽掉自己的腰带,脱掉自己外衣,连盖头都没掀开,就直接去解人衣裳,这样突如其来孟浪的行为吓得木雪一阵惊跳,不自觉的喊出了声,推阻着抗拒她的行为。
钱玉不松手,反而变本加厉的剥着她衣服,一边道,“你装什么,这样的场景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既然跟个野男人都行,怎么我就不行了?”
“啪。”一巴掌打在钱玉脸上。
木雪脸上满是泪痕,举着的手还没放下来,“你这个畜生!”
钱玉捂着脸愣了下,没管她,继续剥她衣服,两人扭打了会儿,忽然外头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微的咳嗽声,钱玉动了动耳朵,听见后,停了撕扯木雪衣服的动作。
“好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见她一脸防备的盯着自己,钱玉叹了口气,道。
木雪不相信,还是紧紧拉着自己衣服,警惕地盯着她。
“我说了不会对你如何就是不会,你大可放心。”
钱玉说着,从靴子里拿了把匕首,往手腕上轻轻一划,鲜血滴到一块白布上,晕湿了整块白布。
木雪不明白她动作的意思,钱玉却叹道,“有了这块布,相信你以后出去,就不会被人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