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所藏蝗虫之卵,才是根本。”
丰相认可地点头,“微臣之法只能暂缓一时,治标不治本,还要耗费大量人力。。。”
他话音沉了些许,“大日火辣,颗粒无收,只怕蝗灾未除,不少百姓便要先行倒下了。”
一君一臣之言,令那些争先恐后奉承之辈哑口无声,尴尬地垂首观足。
朝堂上,遂入沉寂,无人声发。
事关廉州数兆百姓的安危,除了丰佐以外,谁敢轻易开口?
瑶溪头疼皱眉,观下方这种情形,更是有气出无力发。
这种不亚于天灾的灾难,若真能靠百官献策解决,又岂会建国初至今日仍屡番受其迫害?
百里沫眼底闪着光,正想说些什么时。
“臣顾全,拜见陛下。”
百官愕然回首。
你丫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才到?
郭松、王庆看向顾肃,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儿子要无了。”
顾肃脸色生硬,目光躲闪。
此刻,感受到那含着怒意的高贵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顾全表面神色自若,实则内心已是慌的不得了。
他奶奶的,当官第一天,不会真要溅血四方了吧?
“呵,顾郎中兴致不错嘛,百官都到了,就你还慢悠悠地散着步。”
蝗灾当前,瑶溪苦思不得果,恰好来了顾全这么个‘刺头’,不在他上面找找痛快怎么行?
顾全心如死灰,干脆摆烂,“臣有罪,恳请陛下责罚。”
这点小事,瑶溪总不至于杀他吧?
“哼,罢官赐廷杖,你可接受?”
瑶溪眼神中藏着分狡黠,忽地冷声道。
顾全呆滞抬头。
户部郎中他还没捂热乎呢,这就要被罢了?
罢了就算了,还赏他。。。呸,还要廷杖伺候?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
又言道:“帝心不可测。”
这两项BUFF叠加起来,顾全直接懵了。
昨天那个笑得那么好看的女帝跑哪去了?
百官噤若寒蝉,无一人敢为其言。
顾全还未答应,便又听瑶溪自顾自地道:“不过,朕念在你平定赤娄灾情有功,廷杖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