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刻钟,措辞激烈的弹劾奏疏,随着蔡安甩去余墨而大功告成。
“来人!两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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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黄昏,发散余晖。
林家。
“你们说,这新来的监察御史究竟有什么企图?”
首座上,林天赐眉头蹙起,问道。
“哎,我看林兄是多虑了。”
沈家家主,沈越不屑笑道:“余达不都说了吗,那监察御史连关闭粮仓这种蠢事都整得出来,妥妥的就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年轻没经验,现在不抓紧镀层金,更待何时?”
罗家家主,罗茂把玩着玉扳指,神情懒散,“我们是商人,只要有利就要争取,但与官员作对,着实没那个必要。”
“先让余达探探那监察御史的口风,看看能不能邀出来见个面。”
“最近,我们也稍微收敛点,毕竟对方要是个蛮不讲理、乱挥屠刀的主,那我们不死也得掉层皮。”
做商人做到他们这种地步,自然不缺银两,但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林天赐眉头舒展,斜靠檀木椅上,姿容肆意,端的是一派大老爷模样。
他老神在在地道:“最好也将他拉下水。”
“为商者,若得官老爷相助,道上句‘平步青云’也不为过嘛。”
“那余达还算识趣,那蔡安。。。”
“呵~”
“这个世道想做清官?”
“可笑。”
沈越与罗茂相视一眼,同样露出了一抹笑意,极尽讽刺。
所谓清官,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群看重声誉的表面人物罢了。
当然了,他们也只是群俗人,比较看重钱财而已。
两者,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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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夜晚,顾全与秋儿才回到县衙。
“幸苦你们了,去休息吧。”
随手扔了个钱袋,到禁军头子手上。
“保护御史大人的安全,乃我等之责,这万不可收。”
田起面容笼罩于头盔里,看不清真面目,冷冰冰地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