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蔡的话就像是一记重磅炸弹,轰炸着我的心脏,将其炸的粉碎。
被戳到了痛楚,情绪就变的哀怨忧伤。
“是啊,说到底我们都是被另一个人抛弃的人。”
我愣了半响,才说,可是我跟你不一样。
“你这样的做法跟自暴自弃没有区别,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了,那就真的没有救了。”
其实我自己心里清楚,最后一句话不过是我在自言自语而已。
廖蔡的情绪当然没有因为我说两句话就得到缓解,他的动作更是没有停下,我后背的里衣扣带已经很顺利的被他给解开。
扣带被解开的那一刻,我的噗通一声坠入了低谷,呼吸随之渐渐变的沉重起来,我莫名的打了一个激灵,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我颤抖着声音说:“廖蔡,你可别忘了这里有监控,如果你真的对我做点儿什么事情,我可是会报警的!”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说,相信你绝对不想每天都陪伴着几个牢友谈心。
我以为这样吓唬他有用,可是没有,他反而更加卖力。脑袋凑到了我的脖颈边,气息打在我的颈子上只让我觉得头皮发麻。
他单手将我死死的压在墙上,让最基本的喘息都变成了艰难险阻的事情。我从未碰见过力气这般大的人。
“廖蔡!廖蔡!你放开我!”边说这话边奋命挣扎,可是无济于事。
我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放大声,惊恐交加,我说,廖蔡,今天你要是真的对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后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本以为他会有所顾忌,但是他却更加粗暴的撕开了我的衣服。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惊慌之际,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被劫持时最方便的自我防护措施。
我没有太用力挣扎,只给自己移出了一块足以活动手脚的小地方,再将脚一提,用力往他的跨下那最脆弱的地方一踢,他的手随即换了位置,捂着自己的胯部后退了几步,然后疼的龇牙咧嘴的娓娓倒地。
“你要出轨就去找别人,我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言罢,我满载一身狼狈不堪背身离去,踩着慌乱的步伐,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电梯之中。
一手扯着被撕裂的衣服,一手不断慌乱的按着电梯的关门键,等到了电梯的门合上以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无力的跌坐在里面,电梯开始缓缓往上移动,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心有余悸。
一楼,二楼……九楼。
电梯在九楼停下,我抖着身体走了出去,家门很近,于是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家里没有人在,我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借着这中间的时间段,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从今晚起,我又多了一个必须提防着的人,想着就觉得头疼。
厨房里还有剩菜剩饭,是为我准备的。老妈一如既往的给我留了一张小纸条,说是今天没有要紧事,她跟老爸一起出去玩了。
我将纸条放回原处,看着一桌子的菜,没有一点儿食欲,但还是吃下了一些。
刚洗好碗筷收好东西的时候,门铃就响了起来,我开门一看,是个快递小哥。
请问是陈小姐吗?有你的快递。
我有点懵。因为我很少网购,上一次网购还是半年前。我说我没有买东西,快递小哥说这是别人寄给你的。于是我就签收了下来。
我有点儿搞不懂现在的人的生活节奏了,大晚上都加班。当然了,吐槽归吐槽归吐槽,我还是将快递签收了下来,临走前快递小哥还不忘了说,记得给我好评哟!
我点头应下,然后合上了门。
这是一份包装简便的快递,用土黄色的纸箱包裹着,用来封箱的透明胶带只有一小节,很容易就扯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上面还黏贴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字条,写道:陈贝亲启。
看的让我不禁皱眉,我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亲启什么鬼。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的理。
我龇着指甲扯开上面的透明胶,然后将它打开,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臊味,一看,我差点就尖叫出声来。
我看到巴掌那么大的一坨不明物体的血肉,两边暗红,中间微白,特别光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已经被吓的瞪大了双眼,呼吸一凌,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屁股与地面紧贴,明明是夏日炎炎,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冰窟之中,冷彻血肉,深至骨髓。
看着那东西哆嗦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能够平静下来,正在我害怕的都差点儿忘了自己是谁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几乎就要崩溃的情绪被触动,呜咽着喊了他一声文司原。
另一边的人没有太多情绪,语气比什时候都要淡漠:“你的东西,还给你自己。”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