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是来参加舞会的,我能不能够进去找她?”我点头。
“请问一下,你的朋友过来参加舞会有邀请函吗?他是作为舞伴过来的,还是受到了邀请过来的?”门口的人问得很仔细,没有贸然的放我进去。
说实话,这种仔细从工作态度上而言,值得肯定,但此时我却感到有一些不耐烦,还有一些焦急。
“她不是作为受邀对象过来的,是作为舞伴过来的。你要是不让我进去,能不能够,你进去跟她说一声,就说有一位叫做陈进的人在外面等着她。”我说。
“你要找的朋友是一位女士?”门口的人又问。
“没错,是一位女士。”我点头,“她是我女朋友,叫苏然,你进去通知她吧,告诉她,就说她男朋友陈进在外面等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过于敏感,还是真的有这回事,我察觉到门口的人在我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似乎带着一丝怜悯。
我能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表现,哪怕只是一丁点,而且只是在眼神之中体现出来,面上的表情依然谦逊,带着微笑,不失礼貌。
我女朋友作为别的男人的舞伴进到这种地方参加舞会,而我作为她的男朋友,却被拦在了门外,进都进不去,还要通过别人的传话,去跟她说一声。
或许在门口的这个人眼中,我悲剧了。
“好的,先生,你稍等,我进去帮你找一下。”门口的人答应了,并没有出现平常小说中那种防止我进去,他又不进去通知的那种情况。
稍微的想一想就能明白,这种状况也正常,这种地方属于高大上的场所,能够在里面工作的人员肯定是都经过专业的培训,无论是对有钱的人,或者是对没钱的人,他们至少表面上会做出一套彬彬有礼的样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刁难人。
北京的天有点冷,我的手冻得通红,才刚刚做完手术,身子很虚弱,我咳嗽了两声,焦急的在门外不住的往里面看着。
周围陆陆续续的有人经过,也有人进出,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门口,成为了别人观光的动物,时不时经过的人,偶尔会向我投来一个探寻的眼神。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门口的人才出来,我往他身后看了看,却没有发现苏然,我有点讶异:“怎么了?舞会结束了吗,还是说你没有找到她?”
“我找到她了,但是和她一起的男伴跟我说,现在不能够打扰她,要等一等你才能够进去。”门口的人说。
“沈冲跟你说的?”我皱了一下眉头。
“是沈先生。”门口的人点头,“先生,你是要先回去,还是在门口继续等着?”
“我让你进去找苏然,你找沈冲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的话跟苏然说,要跟沈冲说?”我有点恼火了,感觉自己似乎被忽悠了,眼前的人虽然彬彬有礼,可实际上,还是瞧不起人“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说你和沈冲串通起来,故意在这里忽悠我?”
“你没有来过这种场所,可能,=对这里的规矩,=不清楚,你女朋友只是舞伴,没有收到邀请函,而沈先生他有邀请函,是这里的贵宾,我当然听从沈先生的安排。他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门口的人说,“你要是有意见,可以等你女朋友参加完这个舞会,回去之后,你跟你女朋友两个人商量怎么办。不要在这里闹事,我们都是按规矩办事。”
“按你妈的规矩办事。”我骂了一句,推了一下门口的这个人,沈冲肯定是在耍我,我不知道宴会到底有没有这个规矩,但是他让我在外面等着,肯定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