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打立春那天,林从淮与玉君见过一面后。
两人便再没照过面了。
他也听了玉君的话,把花灯会那天晚上看到的事统统都忘了,也没有与任何人提起。
只专注看书,为科举做准备。
商亭羡喊他坐。
他坐下后,先问玉君:“不知道今日老夫人也在,我给您拿的那两本书,您看完了吗?”
“嗯,看完了。”
“那等回去,我再挑两本给您送过去。”
“不必这么麻烦,我喊云柳过去你书房取。”
“也好。”林从淮声音轻细,眼神不敢多看玉君,转而问商亭羡,“不知商公子今日约我何事?若不是要紧的,我还要回去看书的。”
“从淮少爷难得出府,今日就先松松心,别想着读书的事了。”
“科举临近,从淮不敢松懈。”
“像你这样的读书人,真是不多见,不过见你心性单纯,没有旁的心思,若做官,确实是个清官。”
“商公子何出此言?”林从淮困惑道,“我尚未高中,能不能入朝为官,还不知道。”
“我清楚你的才学,作得一手好文章。”
“篇篇文章,算不得什么。”林从淮红了脸,低了低头。
他才华横溢,却羞于在人前展现。
大抵是性子使然吧。
但这也比那些稍有一点笔墨,就彰显得人尽皆知的读书人要强。
商亭羡正了正色,问他:“历代仕子入京,都要拜得师座门下做门生,不知,你可有仰慕的师座?”
林从淮想了想,摇头道:“我性子这般,难。”
他虽然死读书,偏又有读书人的犟气。
商亭羡说:“我倒有一人可以推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