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既然是惩罚他俩的,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至少不能让刘宝柱这小子闲着。
我过去催他赶紧干活。”
这胡子说到做到,腾腾跑过来,没好气地喊刘宝柱:
“赶紧干活,不能干早说啊,我好送你去小黑屋里一游。”
刘宝柱本来还想让这俩胡子宽容一番,这一听不好好干,就要送小黑屋。
忙不迭地捏着鼻子,从粪坑里用粪勺子,一勺一勺地把粪水往桶里舀。
舀完了还不算完事儿,他还得用扁担挑着两桶粪水,送到指定地点去。
到了指定地点,还得就近弄点土,把粪水给沤上。
这才算完事儿了。
他干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掏完一个厕所的大粪。
那俩胡子鄙夷地看着他:
“果然是地主家大少爷,这么老半天,费那么大劲,才掏完一个厕所。
走吧,赶紧去下一个。”
刘宝柱也不敢反抗,只能蔫巴巴地跟着俩胡子,继续掏大粪。
刚开始他还能闻见臭味,到后来都麻木了,跟个提线木偶般,机械地干着活。
俩胡子看他表现得还不错,也不紧着催他了。
跟另外两个没事儿干的胡子,坐一起打起了纸牌。
看人家这几个人这么悠闲,自己还得苦巴巴臭气熏天地干着掏大粪的活儿。
刘宝柱心里暗恨,可又无可奈何。
这时候打南边来了俩人。
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小女孩儿。
不是打这儿路过的,就是过来上厕所的。
刘宝柱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这狼狈样儿,赶紧后退一步,低着头躲到一旁。
可那个小女孩儿却突然撒开拽着中年妇女的手,欢快地跑到他跟前,对他小声叽里咕噜说了一段话。
刘宝柱听完,眼睛一亮,嘴角弯起,猪头脸上的眯眯眼,都闪着愚蠢地光芒。
他也低声说了一段叽里咕噜地话。
小女孩儿严肃地点点头,转身跑到中年妇女身边,两人拉着手,走了。
刘宝柱定定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一勾,复又低下头,走到粪坑后头,继续拿粪勺子舀起粪水来。
他不知道的是,刚才走的那俩人,正在谈论着他。
只听中年妇女说:
“春花,我看这个人蠢得很,咱们还有必要跟他接头吗?别到时候没借上啥力,却惹来一身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