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道的棋盘上,嬴高看得明澈如镜,只是他锋芒毕露,超然于公子扶苏,终赢得秦帝嬴政的认可。
"公子,若公然索取宅邸,实乃挑事之举,您声名赫赫,威信如天,二公子可能不悖逆,然而此举会玷污您的美誉……"
此刻,王虎犹觉如此策略不智,秦宫内外,未册封皇后,无嫡庶之分,他与嬴高,手足之间并无先来后到。嬴高此举明摆着借势欺弱,一旦遭人蓄意操弄,风言风语恐将伤及其清名。在这个世界,名誉如同人的灵性,直显本事高低。
"离去吧,有何不可?难道吾这位兄弟想增进些许亲情,有何不对吗?"
瞥了一眼王虎,嬴高考问般喝问:"抑或你想离间手足之情,暗中搅扰?"
王虎听闻,轻蔑一哼,他与嬴高兄弟间的情感纠葛,别人不清楚,他这个贴心亲信又怎能不知。常言道,君子交往淡似水,可他观这兄弟情份,其淡薄甚水也。
生为王族,这骨肉至亲之情,原就是求而不得之物。此刻,王虎摇头叹息,不能否认,嬴高说谎的技巧可谓日益精进。
"微臣不敢。"
王虎低头应是,转身而去。嬴高凝视着他远去的身影,心底明如秋水,清楚王虎所虑何为,然在秦国之内,储位之辨朝野皆识,虽未曾明示于天地,却众人皆明。
在这种情势下,扶苏之流并无实质威胁。这些人在大秦里已不算什么。一念及此,一抹计策的微光自他心头升起。
他生出一个设想。
手足之中,庸碌者有,天纵英才也许不足,至于毫无价值者,则无。
终究,万物都在衍化法则的驱动之下进步。血脉、教养以及环境各个方面,扶苏等人接受的都是当今时代的最优教育,这便是庞大的资源,嬴家强化自身的一大契机。
如此想法涌起,他已无法克制它的生长与发芽。巩固亲情关系,对他而言已不再是障碍。嬴高的实力远超于扶苏等人,凡有些头脑之人,自知秦国王位继承非嬴高莫属。
唯有秦帝以举世无敌威权强行干预,才有可能改变这一局面。可他,嬴高,确信十年以后大秦统一六国,他将众心所向,就连秦王那无人能敌的声誉,也阻止不了这一进程。
十年时光,足以让他的部署成竹在胸,就算是黄帝也难以忽视。伴着实力渐涨,扶苏等人带来的威胁基本已消弭,他们不具备威胁,何论胡亥,即使李斯与赵高重施旧计,他也定会拨乱反正。
。。。。。。
尚商坊。
嬴高再度入内,见巴氏酒肆仍如从前,他突然有了念头:若洽谈大事皆于此地,未免过于单调。若有空暇,建一座会所,既能日进斗金,亦能构筑专属交际圈,扩展人脉,无疑对他的前程大有裨益。
思至此处,嬴高心动难抑。
在未来会所或许司空见惯,但现在还未兴起。且他是秦国真正的权贵新秀,除秦王外,无人能干涉。
"公子,二公子已在室内,下属已命人备好佳肴!"
望着王虎,嬴高微颔首:"我与仲兄谈事,这里无需他人打扰,你且去用些餐食吧。"
"公子,微臣留下守候,防止有……"
嬴高看向王虎,拍了拍他的肩:"去吧,别走远了,为兄还指望你在疆场上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呢!"
他对王虎寄予厚望,甚至超过铁鹰等人。若借力推波助澜,未必不能赶超王离。
"诺。"
王虎点头,转身退出,而嬴高目送其离开,步入雅间。
"三弟召我,意在何处?"
将闾深知现状,扶苏、嬴高如同压在头顶之山,皇位之位他深知遥不可及,对嬴高的反感此时倒不大。
然而他不明嬴高这次见面之目的。
"仲兄,久未晤面!"
嬴高原地微微一笑,缓缓坐下:"不敢欺瞒,我看中了你的府邸,不知仲兄肯否割爱,转让于我?"
"你只需应允,我奉百金,另赠一座不逊于你现府的大院以作居所,可否?"嬴高直视着将闾,他在等待对方动怒,心中明白自己之举,已是明抢行为。
任何人都无法泰然处之。
只是此事的初衷,嬴高无法向将闾全盘托出,即便误解也在所不惜。
"我府邸……"
将闾深深看了嬴高一眼,语调低沉:"哥哥此宅,为父皇所赐,我无权力处分,且问三弟,你知道现在你在做什么?"
"我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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