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秽魔牵连的,似乎都是各种许愿和欲求相关,只是不知道这姑娘是从哪里得到那个雕像的?
直播间里宛如恐怖片的现场,血迹完全不是流出来的,而是喷射溅出,大片血色糊上了直播设备,白色的长毛地毯上也湿成了血毡。
谢铭只看了一眼,然后默默低下头。大片的血色,对他来说是有些刺激了。
“看情况像。”厉骜几步穿过了直播间,进了卧室。
卧室是粉色的,连床带装饰,都是少女粉色系。刚刚看完了艳红的血色,现在对着粉红色,谢铭都有些吃不消,只能继续低着头。
地上挺奇怪的,每隔半米就有两个半圆对称的血印子,从直播间直直通向卧室。。。
厉骜则是打量一圈,然后目光定定的放在了供在窗前的雕像上。
这个雕像颜色比在赵略手机上看到的更深,眯缝的眼睛似乎在从眼皮底下窥视打量着面前的人。。。
厉骜冷冷一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来全不费功夫。。。”
找来找去,没想到秽魔竟栖息在这么个破烂雕像的身子里!
光是用眼睛看,厉骜都能看见从那木雕上散发出来的脏污秽气!
一弹指在指腹上蹭了道口子,厉骜把隐隐透着金光的血液点在掌心,一抬手掌就要拍下去。
“嘿嘿!”那雕像忽然挣裂了嘴角,发出诡异的笑声,“迟早。。。我的。。。”
它还想说什么,却被厉骜一掌拍实了,劈了半个脑袋下来,顿时没了声音。
那滴血一触上肉眼看不见的秽气,顿时扩散开去,金光顿时大涨!
凡是金光蔓延到的地方,秽气如同雪崩般纷纷散去,室内的污浊也为之一清,血腥气都变得淡了几分。
“这就结束了?”谢铭就在厉骜身后,看得最是清楚。那点金光一冒出来,就好像燃起的火焰般,在半空里不知道烧了些什么。木雕发出的声音他也听了个清楚,正是附身胡静时,他听到的秽魔的语调。
也就是说,这木雕上,附着的其实就是秽魔!
“没呢。”厉骜语气有一丝懊恼,抬脚踢踢被他劈烂的木块。那头颈断裂处,有一缕污迹涓涓涌出,漆黑如墨。厉骜招招手,那点金光顺着他的心意,扑上去将那点污迹也烧了个干净,“这就是个替身,把秽气塞在木雕里替它办事。。。”
木雕碎了,那点秽气也被清了个干净,秽魔仍是藏头露尾,怂得不肯出来让厉骜打死。。。
谢铭也瞧了几眼,木头的断裂处能显示出清晰的木质纹理,微微泛黄,倒不像外表那样漆黑一片。
而那歪倒的底部上面,似是沾了点什么。。。
谢铭伸手要碰,被厉骜一把拽住,“这玩意儿脏!碰了就倒霉,走路摔跤、喝水就呛、吃饭就噎。。。你让赵略收拾。”
突然被点名的赵略:“。。。。。。”
还没碰呢,他就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还是我来吧。”王志洲挺身而出,捏着一张驱祟符贴在了木雕上,然后拾起木雕,装进随身的袋子里,打算带回去研究。
不过。。。装好了木雕后,王志洲捻捻指尖,凑在鼻端上轻嗅。。。
“别闻了,臭。”厉骜好心劝了一句:“这玩意是用血养的,之前不知道浇了多少鸡血鸭血,最后淋上去的,全是人血。。。”
王志洲的动作凝固了。
“要我说赶紧烧了是正经,又不是什么好东西。。。”秽魔附过身了,脏兮兮的还臭,留着糟心。
“我回去给我们科长说一声。”王志洲应道。
“行吧,随你们。”厉骜劝了一句就不再多说,反正秽气已除,木雕也没什么问题。。。谁还没有个奇奇怪怪的爱好呢?
谢铭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木雕之所以是黑色的,全是因为淋上去的血!
“她做这些。。。目的是什么?”谢铭的目光移向之前摆放木雕的地方,那里放着一个漆黑的木质托底。。。恐怕那颜色也是血染上去的!
“谁知道呢?”厉骜不负责任的摊摊手,“谁都有愿望,就看怎么实现。有的人愿意自己努力,有的人愿意走捷径。。。”
赵略这会儿也凑过来,“谢哥,这事儿后面还有警方调查,我们等两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确实,超刑科负责处理的木雕一结束,警方就能顺利展开调查。。。
一行人往外走去,王志洲负责打电话联系警方,赵略则给张科长汇报消息。
接下来,谢铭还打算去一趟速播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