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犹如在耳边响起,岳凡猛然抬起头,眼中寒光闪烁,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暗!
愤怒!绝望!痛苦!
他好恨!好恨好恨!
“我一定会知道的。”
多年生死的磨练早已让岳凡心如磐石,即便一时的迷茫,也能很快恢复过来,然后静心思考,这便是猎人的智慧。
冷静下来后,岳凡突然想起莫征临走前说的话。现在想来,莫怔当时有口难言,想必早已知道他所生之事。
“衙门……”
想到就做,岳凡立刻下山,骑马往城里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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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
蔡俯内,一名下人边跑边喊着往大厅赶去。
如此喊叫,在这宁静的夏日里显得格外刺耳。
时值中秋之季,蔡家作为宁县城的富,蔡俯内自然是宾客满朋。
蔡家之主蔡羽正在接待宁县城内的贵人、富商,大厅内一片金碧辉煌、歌舞生平。可突然闯进一名下人,嘴上还不停叫喊着,顿时打破了厅内的分气氛。
蔡羽见此,实在感到颜面无光,心中恼怒,厉声喝斥道:“蔡富,你居然如此没有规矩,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大厅门外便走进四名护院,把蔡富押下。
蔡富慌乱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小的的确有事禀报,求老爷开恩,开恩啊……”
蔡羽知道蔡富平时不卤莽之人,如此慌张,可能真是有什么要事也说不定。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道:“给你一次机会,说吧,如果说不出个理由,休怪我不念情面。”接着手一挥,四名护院把人放开。
蔡富连忙道:“老爷,那个白小子回来了。”
蔡羽一愣,疑惑道:“白小子?什么白小子,你把话讲清楚。”
“是、是,那白小子就是四年前,少爷送去‘死役营’的李岳凡,他如今回来了。” 蔡富解释道。
“李岳凡?白?什么!?是他,他居然活着回来了?!”蔡羽震惊不已,整件事他也知道的非常清楚,如此深仇大恨,不是一两句便能到明的。
“是啊,我今天上街时亲眼所见,他那头白我绝不会认错的。” 蔡富肯定道。
蔡羽自知失态,告罪道:“各位朋友,今日蔡某有事,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见量。”
厅内众人也是知趣有识之人,听到“死役营”这三个字,便知道蔡家定是出了大事。既然事不关己,那自己又何必躺这趟浑水,于是一个个都起身告退。
……
待众位宾客离开以后,蔡羽才对着蔡富道:“你叫人去把少爷找回来,再去把王公子派来的四大高手请来……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是是是。”
蔡富擦掉额上的冷汗,转身向外跑去。
大厅内如今只剩蔡羽一人,他眉头紧皱,感到强烈的不安,喃喃道:“不行,我还是给王宋捎封信去,以防万一。”
“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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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县城衙门后堂内,新任知府马志安正与徐师爷商量,中秋佳节县城庆祝之事,突然一名衙役慌忙跑进来道:“禀告知府老爷,有人擅闯衙门,还打伤了不少弟兄。”
马知府一怔,没想到自己刚上任不久就有麻烦找来,淡淡问道:“他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衙役道:“小的不知道,那男子一头白,说是要找知府老爷。”
马知府道:“哦!?走,先去看看,把县衙内的衙役都叫上,还有,把胡都事找来……还有,让他多带点人来。”
“是!小的这就去。”衙役立刻动身。
马知府动身也匆匆往公堂走去,只留下徐师爷愣在那里喃喃道:“白?白?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