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瑾溪的声音毫无平仄,就像是AI。
余艺有些受不了了,这个人是不是没心肝。
“你,你根本不关心我。我都扭脚了。”
“哦,那你在哪儿呢?”
“不必了,我们分开吧。你心里好像只有秦凝香!”
“什么意思?”
“你为了她,撇下了我!”
“是,在窝弟媳生孩子的危险时刻,弟弟不在身边,我应该扔下他们继续典礼,我该见死不救,我该让她流产,让孩子胎死腹中,然后和你蜜月旅行。”
“你这是道德绑架!”
“我弟弟也出了车祸,所以我没来得及联系你。如果你怪我,也不给我申诉的机会,那就怪吧。好吧,离婚。”
“……”原来如此,但余艺也很难收回自己的话。
“明早八点半,带着身份证,民政局门口见。我挂了?”梁瑾溪挂断了电话。
余艺又打了过来,“我不离了。”
“可以。”瑾溪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提离婚,就一定要离。”
余艺内心闪过一丝恐惧,锁了屏,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掉进一个陷阱。
真可笑,她丈夫不爱她,而且藏着道德所不允许的感情。
这种人,竟然被人们认为是正道的光,真是滑稽。
拗不过父母,今晚余艺才跟着瑾溪上了车。回想起来,被当做货物的滋味很不好受。
老宅的佣人见电话达到了余府上,余家二老斟酌半天,决定还是明早就将余艺送到老宅去,谁知电话刚断,家里的门铃就响了,瑾溪堂而皇之的打招呼进屋,生硬地说,要带余艺回家。
“白天情况危急,我实在没想到,委屈了余艺。”瑾溪的话不带丝毫感情,却让余家二老感到欣慰。
他们感激涕零,刚才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
余艺被硬生生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穿戴好被瑾溪抱上车。
他也不知道现在心里的空虚怎么回事儿,今晚必须要让余艺躺在自己身边。
余家二老看着瑾溪迫不及待地要带走女儿,想歪了,以为是他们感情好,鹣鲽情深的早期不明显症状呢,心里洋洋得意。
余艺有点又惊又喜,她依然又怨又气,不准备这么容易原谅他,一个婚礼现场扔下自己,使她成为笑话的男人,不应该也付出同意的代价吗?!
瑾溪这次吩咐助手开了一辆豪车过来,停在了余家门口。
他刚才是打车来的。
“怎么?生气了?”瑾溪解开领带和衬衫的纽扣。
“当然了,你太过分了。不想结婚就早说。”
“我没说不想结婚。”瑾溪说着抬起余艺的脚,仔细摸了下红肿的部分,从自己的车里的一个备用箱里掏出气雾剂喷了喷,吸收以后又用酒精擦拭干净,拿出了一罐蓝色的药膏。
“这是什么?”余艺有点意外。
“神药。”瑾溪惜字如金。
“得了吧,你可别忽悠我,就知道讨好我是没用的。”
“我不需要讨好你。”瑾溪说话不留情面,“你现在不满也可以走。”
“下车,放我下去。”余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作起来法子多了去了。
“停车,可以。”瑾溪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余艺往外蹭了蹭,拉着车门,半天没打开。
“怎么不开门?”
瑾溪暧昧一笑,“一会打开。你先尽了妻子该尽的义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