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莺月与苏怀舟。”月见看着楼下的行过的人,两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逛累了以后,苏念念随意找了个茶居上了二楼的靠窗雅间喝茶。
听到月见的话,苏念念垂眸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楼下,平静地喝着茶。
见到苏怀舟她并不觉得奇怪,温言瑾已经将月见遇见莺月以及玄一查出来的事告知了她,但是,他在不在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与左然来到这的时候,也碰见他了,开了间武学堂,倒是比在京城时沉稳许多。”温揽月也顺着月见的视线看了过去,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
楼下的苏怀舟感受到了她们的视线,抬头看了上来,瞧见了苏念念淡然的侧脸。
“公子?”莺月疑惑地停下脚步,也抬头看了过去,见到苏念念时身子一颤,紧紧抓着苏怀舟的手。
“别怕。”苏怀舟抬起手握着莺月在他手臂上的手,双眸冷厉地看了苏念念一眼,带着莺月离开了。
苏念念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叹道:“苏怀舟这个人,一辈子耳根子软,但从来不是对我。”
“嫂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揽月看着苏怀舟与莺月离开的背影,疑惑地问。
“他啊,就算心中已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身边的人说两句哭两声,他便会心软,觉得一切不过是一时迷失,从前是苏宛宛,如今不知又是谁?”苏念念讥讽地看着苏怀舟的背影,冷笑道:“他刚刚见到我,把莺月护住,怕是觉得我会置她于死地。”
“为什么?”温揽月蹙了蹙眉,她也看见了苏怀舟冷冽的眼神,“之前明明是她们欲陷你于不义,你甚至什么都没做,苏宛宛自杀与你无关,莺月被抓是大理寺所为,他凭什么迁怒于你?”
“因为,他对我那虚无的自以为是的兄妹情,是最不值得信任最为虚伪的。”苏念念拿起茶壶给温揽月倒上茶,语气慵懒。
这一切,她早就看明白了。
在当年他给自己的信件中,说原本准备给自己的生辰礼物给了苏宛宛以后再给自己补上,而后来她再也没有收到过所谓给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因为每一件苏宛宛都喜欢,每一件他都送给了苏宛宛。
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给过他机会了,但是,每一次他都选择了苏宛宛。
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一次次妄图用兄长的身份来苛责她呢?
“嫂嫂。”温揽月摩挲着茶杯看着苏念念。
“嗯?”苏念念抬眸疑惑地看着温揽月,瞧见她眼底的心疼,摇头轻笑,“背我出阁的哥哥,叫季九辞。”
“哈哈哈,嫂嫂说得对。”温揽月笑着点点头,拿起茶杯与苏念念碰了碰,仰头一饮而尽。
“不过,有一事我还不太明白,想请教一下云阳。”苏念念轻抿两口茶,支着下巴望着温揽月。
“什么事?嫂嫂你问。”温揽月放下茶杯,疑惑地看着苏念念。
“你不是躲着阿然吗?怎么还跟着他一起来南疆?”苏念念调笑地看着她。
“是太子殿下安排我一起来的,”温揽月无奈地耸耸肩,叹了口气,“在京中我娘总是念叨着要我嫁人,正好借个机会跑了出来。”
“王妃还催你呢?你把阿然带她面前不就可以了吗?”苏念念轻声笑道。
“他不添乱就不错了。”温揽月嫌弃地摇摇头。
“避子药多少会伤身子。”苏念念压低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