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秋扫了眼江知瑜的卧室,第一印象,很小,却有种让人觉得很舒服的香味,是她身上的味道。
他解开西装扣,恢复了随性自在的样子,像是在自己家似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说:“你妈生病了,我作为女婿,也该来看望她。”
江知瑜动了动唇,又闭嘴。
陆闻秋盯着她的后背,“跟你爸妈吵架了?”
刚在门外他就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虽然吵的什么内容他没听清。
江知瑜抿着唇,点头:“一点小事而已。”
陆闻秋没追问了,只说:“既然伤得不严重,我们现在就回澜城。”
刚才江知瑜就很想自己连夜赶回去,但现在陆闻秋来了,如果她和他现在回去的话,按照她爸妈的性子准会发脾气,她家里的情况,那样咄咄逼人的父母,实在不想让他看到。
她在他面前,本就已经够抬不起头了,再当着他的面被爸妈骂成狗,她今后还怎么面对陆闻秋。
“闻秋……”江知瑜转过身来,坐到陆闻秋身旁,仰着脸,扯着他手指,眼神里含着散不去的委屈:“你今晚能留下来吗?”
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四目相对,陆闻秋细微地蹙了蹙眉,他的心里实则很不适应跟江知瑜发生这种,完全不像是他和她这种毫无感情基础夫妻该有的亲密接触。
他不自在地扯开自己的手,淡笑了声,维持着良好的教养说:“就一晚,明天就回澜城。”
江知瑜把陆闻秋决定住一晚的事告诉了爸妈,他们果然态度大变,对她也亲切了很多,她这会心累得不行,“妈,闻秋习惯早睡,现在要休息了。”
“好好好,你们俩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
江知瑜没好气地关上门。
晚上九点,江知瑜去浴室洗澡,江千杰敲门喊陆闻秋出来。
“闻秋,你尝尝这个酒,这可是满满的舅舅亲自酿的酒,市面上都买不到呢。”
陆闻秋眉梢微动,“满满是谁?”
这下轮到江千杰愣住了,他傻眼地
说:“满满就是小瑜啊,这是她小名。”
怎么结婚三年了他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江千杰对这宝贝女婿都心生了点埋怨,但没表现出来。
陆闻秋神色怔住,不知在想什么,耳边还响着江千杰的絮絮叨叨:“满满是她爷爷给她取的小名,一般都是她爷爷喊的,但我父亲去世后,这个小名也很少有人记得了。”
陆闻秋垂眸,下意识地念了声,“满满。”
江千杰继续诱惑说:“这酒真的很不错,你尝一尝,晚上睡觉前喝了保准睡得香。”
陆闻秋含笑接着,“好,晚点就喝。”
江知瑜从浴室出来后回房,见陆闻秋盯着个酒瓶看,问他:“闻秋,那是什么?”
陆闻秋:“岳父给的酒。”
酒?江知瑜顿觉不妙,定睛看过去才发现,“这不是……”
这不是她妈妈说喝了可以生小孩的酒吗?
陆闻秋抬眸:“你知道?”
江知瑜心虚地避开眼神,“那个,你别喝了,不好喝的。”
陆闻秋本来也没打算喝,他取过车上备用的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陆闻秋进屋盯着江知瑜那张单人小床,似笑非笑说:“咱俩睡这?”
江知瑜窘迫地点头:“我家没客房……”
陆闻秋顿住,几秒后调整好心绪,什么也没说,目光盯着那小床,似乎在琢磨着该以怎样的睡姿才不会有挤下去的可能。
江知瑜小声说:“没事你该怎么睡就怎么睡,我以前也跟别人挤过,睡两个人也不难。”
陆闻秋拍了下床单,心里浮起一抹不算痛快的异样,“你以前跟谁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