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四弟和西山出去摆摊卖字画裁剪衣裳的钱全部数清楚了,樊梨花说,你给弟弟们拿了三十一张纸,还差一张的钱,可能就是那个一百二十七块钱,有一个娃娃身上的钱不够,就给西山口袋塞了那些钱,可能是吧!樊梨花,有时间我想过去看看那个地方,听四弟说,西山去茅房,还看见了有空房子售卖,行,你过去先看看,四弟又过来了,问他三哥三嫂子,咱们家早上,油糕卖的咋样?好着呢,比以往还卖的多,我都准备着卖不动就送给路人,听你哥说,他刚一打开门,排队的人有一里路长,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哥嫂,我知道是啥原因了,可能,国民党衙门的那个狗官,被收拾了,老百姓痛恨的人被收拾了,心里高兴,就排队买咱们家的油糕,咱们家也没有那个能力呀!是因咱们家的事情引起的,狗官被收拾了,有这个可能,诶呀,你是没有看见,排队的人络绎不绝,全家人都上阵,花朵李娇娇都在厨房包油糕,你三嫂子鞋底抹油的在家里一路小跑,卖了多少油糕,有一万多个,不止一万个,后来,还烫了几次面,都顾不过来蒸了,直接抹油就炸了,四弟,你说的咱们家搬走,我咋舍不得,今天早上卖油糕的钱,就有五千多块钱,虽然纸币不值钱,也能换一些大洋,北山突然想起什么来了,进了二门去了他们的房子,北山在柜子底下摸出几个小工具,把柜子移开,用工具轻轻别了一下,暗道的门打开了,北山手端油灯慢慢走了进去,能过一个人,暗道的墙上都是用砖头垒着,他走几米远停住了,有两个叉口,一个东一个西,他不知道先走那边,叉口的墙上写着字,东西方向,先走东边,过去看看,北山胆子大,一般人不敢去,北山心里念叨着,房子的主人已经回老家,有啥害怕的,我就是好奇,进来看看,大概走了二十米远,有一个小门,门上还挂着锁子,北山想起樊梨花说的话,能把暗道的门别开,工具肯定就在跟前放着,他用手在地上摸索着,地上是铺着大砖块,跟现在盖房子的砖头不一样大小,他顺着门往外找,第六块砖头挨着墙边,有一个砖块松动,北山,轻轻抠开砖,有一把钥匙,长柄直杆前头一字型,他见过这种钥匙,黄铜钥匙,拿上钥匙开门,咯噔,锁子打开了,房子不大,地面还是铺着大砖块,墙上还是砌着砖头,没有放东西,打眼一看就是一个小房,里面没有放东西,他退了出来,锁上门,把钥匙还放在了第六块松动的砖块下面,用脚踩踩,回去,今天就看到这,北山出来了,这个暗道有通风口,他进去感觉有风吹他,就是不知道风口在哪里?北山忽然想起来了,房顶上通风口,烧炕烟能排出去,暗道的通风口就是房顶的烟筒,他进暗道好像还能隐隐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可能都是从房顶通风口传进去的,这个房子是谁盖的,设计精良,外面的砖墙中间留有大缝隙,都是为了给暗道留通风口,北山把他们房子的大门锁好,油灯熄灭,放在墙角,铺子里有雇主,看着字画,要卖笔墨纸砚,还想要一个木头桌子,樊梨花给客人介绍着大桌子,旁边还有小一号的桌子,做工更细致,雕刻图案精美,雇主问价钱?不好意思先生,就是价钱有点贵,都是手工活路,费时费力的,卖多少钱?直话直说,我是个爽快人,想买,你就直说了,哎!我说了,你会说我心黑,我不说,你说我是弯弯绕,那我就说了,别吓着你?五万,大洋就是一点点钱?姑娘,你不是弯弯绕,你是敢说话的人,怎讲?有实力就敢说话,我是一个弱女子,哪来的底气,樊梨花说话,就是这样子,你说的东,她回答的是西,本来做生意买卖,跟雇主就是斗的心里战术,你情我愿生意买卖成交,姑娘,我看遍了家具城,唯有这张雕龙画凤的桌子,让我满意,我现在身上的钱不够,派人送过去,就付了款项,意下如何?先生,可以的,难得遇上识货的先生,我这厢有礼了,雇主抱拳还礼,你们这就装车,一同前往,北山叫来了小马大树还有大山,把板车骑到前庭来,板车上的棉花被子褥子铺平,把大桌子轻轻返过来放好,绳索系好,走,小马骑着板车,北山和雇主跟着车走。樊梨花打扫着铺子卫生,又一个雕刻桌子卖了,地面的粉尘清理干净,樊梨花心里念叨着,好的家具要精心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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