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买板材回来,去了铺子,问北山油糕卖的咋样?北山说光是送出去的就有三千五百个,包括给王裁缝送的一千五百个,这些钱都是我收回来的,北山说,你去看看小娘,有点不对劲,樊梨花去了书局,问小娘,婆婆,你哪里不舒服,我肚子疼,婆婆,你着凉了,我去给你做拌汤去,不大功夫,樊梨花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拌汤让小娘喝,婆婆,你趁热慢慢喝,肠胃着凉了,你起的早,受了风寒了,成,小娘端起碗来慢慢喝着,樊梨花咋还有盐味道,婆婆,你去了两次茅房了,补充点能量病好的快,红糖和盐暖胃治拉肚子,小娘喝完酒,出了一身汗,婆婆,你去房里歇息一会,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小娘去了房里,拿着她的旱烟锅子。北山,这几天我都没有顾得上给你说一下,说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樊梨花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压低声音说道:那天给王家轩腾房子,搬西山那个大床的时候,我发现地下铺的砖,有一些松动,跟其它的砖不太一样,好像那个小房子跟这边的房子通着呢?咋可能的?这个房子跟那边的房子不是一家人的房子,你听我说,我怀疑,两个房子之间有一条暗道,西山现在住的房子,跟四弟住的房子,大小一模一样,西山那边咋可有一间小房子,跟我们两个人住的房子不一样大小,我把咱们这边的木头柜子搬开看了看,墙上好像有一道暗门,我推了推没有推开,我拿工具一别,墙上的砖其实是一个活动的门,我推开了,把我吓了一跳,黑麻咕咚,一股潮湿的冷气冒了出来,我赶紧关上了,门有多大,一个成年人可以过去,里面的墙上好像垒着砖头,当时我没敢多看,我害怕的很,樊梨花,你啥时候发现的,好几天了,打开墙上的暗门是昨天的事,樊梨花,你守着铺子,让我进去看看去,北山看看旁边没有人,他就进了二门,朝着他的房子走去,北山搬开木头柜子,仔细的看着墙上,暗门在哪里?搭眼一看,你根本就看不出来,暗门在哪,北山用手摸着墙上的砖头,似乎有一个地方,跟其它墙面不一样平,他手里没有拿着工具,墙上的砖头抠不开来,北山的警惕性极高,他知道,我现在不能去木工活房里拿工具,免得引起谁的怀疑,大白天的拿着工具要干啥?,他把房门锁好,回到铺子,樊梨花,我发现了暗门的地方,没有工具打不开,柜子底下我放有工具,那我不知道呀!想都应该想到的事情?我再去看看,算了,让谁看见了,说你干啥?光朝房里跑,书局那边进来了几个雇主,北山和樊梨花都不吭声了,樊梨花擦着大桌子,北山拿着鸡毛掸子,朝着字画上面轻轻拍打着,书局那边卖了几本书,雇主离开了,北山听了樊梨花说的暗道,心里念叨着,暗道里面会放啥东西?樊梨花说的,他们家买的两个宅子有可能是一家人的房子,樊梨花在那边房子看见地面铺的砖头有一些松动,这边墙上有暗门,有可能两别都可以进去,原来的房子主人考虑的真周到,万一有啥不测风云,随时随地都可以逃走,古人就是聪明,把风险先估算出来,也不知道卖宅子的主人是做官还是经商,这么好的宅子贱卖给了我们家,不想这些事情了,北山还记得字画铺子的掌柜的说过,他的老乡家,好像是革命党里边的人,那肯定是被国民党反动派抓走了,家里人卖了房子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铺子里来了几个人,看着不像是雇主,进门打量着北山,你是张北山吗?张北山是我,你在西城的字画铺子做过工,是的,你以前的嫂子,是不是嫁给了字画铺子的掌柜的,是的,听说,你们家虐待过她,有没有这个事情?先生,你们是,你不要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你先回答我,家嫂和我小娘关系不睦,和我们家大哥结婚几年一直没有生过孩子,和你家大哥没有生孩子,现在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吗?当年,是谁虐待过她,北山不能说,他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你是说还是不说,樊梨花也不知道怎样回答,来人把张北山带走,樊梨花一听着急了,长官,有话好好说,不能把人带走,他分明就不好好说话,不带走,还等什么?几个人上来就要抓张北山,张北山后退了几步,摆出了操练武功的动作,长官大人,我从来就没有虐待过我的大嫂,我害怕她在乡下老家受人欺负,把她带到省城来谋生,她身上疤痕是谁打的,,我在省城谋生,不在家里,我不知道呀?明明是小娘打的,北山不敢说出来,害怕把小娘带走,就是死路一条,这可怎么办呀?正在这时打外边走进来一位白发长胡子出家的僧人,施主,且慢,我在门外边听的清清楚楚,这家的主人常常去我道教悔过,说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愿意给人家赔偿一切的损失,弥补她的罪过,这几个国民党反动派衙门的兵,一听道教长老的话,心里乐开了花,就是把人抓回去,还是等着他们家人拿钱来赎人,还不如直接把钱拿回去来的快,道教长老,今天是看着你的面子,我们不抓人了,让他们也免受皮肉之苦,让他们家拿三千个大洋来赎罪,一分钱都不能少,长老看看北山,意思是说,你们跟他们搞搞价,少拿一些大洋,长官大人,我们家是犯了错,可一下子拿不出这些钱来的,都是做的小买卖,到那去筹钱?长官大人,求求你啦!,我们家挣的都是辛苦钱,樊梨花也说,官老爷,我们都是穿的补丁衣裳,没有挣到钱,烧的柴火都是拾的,没有钱能买得起,这几个国民党反动派的兵,上下打量着樊梨花,确实是穿的补丁衣裳,脚上的鞋还露出指头,求求你们了,算了算了,拿出一千个大洋来,你们不许再说了,再说就把人带走,樊梨花,无奈的说话了,要不然去借钱去,我们家在省城有几个老乡,北山我出门借钱去,要是借不来钱,就让官爷把你带走,官爷,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去,樊梨花去了后院,不大一会,推着单车从铺子大门出去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她就回来了,用头巾包着大洋,官老爷,我只借到这些钱,都是穷人呐,借了多少?官老爷,你数数,才四百六十个大洋,已经不少了,我求爷爷告奶奶的,只差下跪了,算了算了,看着你们也不像个恶人,以后不能再犯事了,拿着大洋摇摇晃晃的走了,樊梨花刚才小心藏都能跳出来,看见国民党反动派衙门兵走了,才安下心来,北山,你们家谁虐待你大嫂子了,北山没有吭气,说,是你大哥还是你爹娘,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你小娘,亏得我一天天叫她婆婆,竟然虐待儿媳妇,书局那边只有脆脆在,爹娘回房里了,谁敢动我一指头试试,道教长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我就不打扰你们啦,改日我再来,道长老走了,樊梨花,你还挺聪明的,从哪里借钱去了?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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