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敬了,姑娘……请回吧!
周围是喧闹的人群,这里仅仅是个角落,然而随着王凝之饮完酒后的一句话,顿时间就堵住了绿裙女子想要说的话。
王凝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过头继续与余姚聊天,全然不顾身后的女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就这么呆滞地站在他的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张姑娘还没有走呢。”说着说着话,余姚又偷偷指了指绿裙女子。
王凝之这才恍然,转过身子,看向绿裙女子,仿佛刚才真的不知道她没有走一般,惊讶地问道:“呃,姑娘还有事吗?”
绿裙女子的脸色很快恢复平静,冲着王凝之歉意地笑笑,随后说道:“有些事情,还要与叔平公子商讨。”
“还请直说。”王凝之神色如常。
他的目光平静而深沉,打在绿裙女子身上,让她生出一丝荒诞……仿佛自己心中所想的一切,尽是被他看透,以至于一股寒流从体内爆发,让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些。
不过,该说的依旧要说,斟酌一番,绿裙女子开口说道:“是关于会稽郡鹤寿观观主一事,有人传闻他被我堂兄张进爵绑架,只是希望与公子澄清此事。”
“哦……还有这事?我可是与进爵兄见过几面,他也不像如此鲁莽之人啊。”王凝之感叹了一句,随后皱起眉头,“不过姑娘说要与我澄清,此事怎么说,且不论我并不知情,即便我知情,这是鹤寿观的事情,与我有何干系,姑娘,怕是找错人了吧。”
绿裙女子哑然,张了张嘴,最终无奈叹气道:“果然公子对我堂兄误解颇深,但公子既与进化派道人有关,又是会稽郡郡守,想来不日鹤寿观道人就会报案,所以……”
“所以我知道还是有用的,对吧?”
“嗯。”抿着嘴唇点点头,绿裙女子焦急的目光汇聚在王凝之脸上,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寻找出蛛丝马迹,“公子,我堂兄只是请鹤寿观观主丁鹿年去府上小住,明日就会将其送回,所以还请公子与鹤寿观道人见面之时,向其解释一二。”
“请去府上小住?却没有通知其他人,而且不允许鹿年真人回来……恕我直言,这,不就是绑架么?”王凝之勾起淡淡笑容,看着绿裙女子脸色越来越差,不禁摇摇头,张氏果然好手段,竟然派女子过来说清,好在自己并不吃这一套。
“绝不是绑架,鹿年真人明日就会返回。”绿裙女子执拗地说道。
“话不能只让你们来说,张氏说不是绑架就不是绑架?不去理睬他人之看法,这就是张氏的待客之道么?”
“我……”
“而且,并非我看不起女子,只是如此重要之事,偌大的吴郡张氏,竟然只派了一个女子过来与我商讨此事,是否就你们张氏而言,这不过是场儿戏……亦或是,我没有资格与张氏男子交流商讨?”王凝之步步紧逼。
绿裙女子身体颤了颤,隐在衣袖中的小手攥紧又松开,攥紧又松开,最终无力地垂下来。
“所以,请人原谅这件事,至少也要显示出诚意来,否则——”
“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