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陆远舟却是没有法子了,便一咬牙又打了条子借了库银五百两银子,给沧州老家寄了回去。
这一个月他心知还不上,便咬牙削了自家用度,从牙缝里抠了银子出来,到了这个月二十一算账却还是差了足足七百两银子。
这可真是愁坏了陆远舟,实在没有法子在屋子里如困兽一般,来回踱了几日的步子,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逼近了,终是拉下了脸面,回了临州城。
他一进寿晟侯府大门,便有人报了给赵妙芙知晓,赵妙芙闻讯带了孩子们来迎接他,
“爹……爹……爹!”
三个孩子久不见父亲自是十分高兴都迎了上去,豪哥儿上去抱了陆远舟大腿,
“爹!”
陆远舟抱了豪哥儿在手里掂了掂,觉着又长沉了不少,又眼这母子四人面色红润,身康体健的,再一想自家这一阵子在怀水县吃穿差了不少,又因着公务繁忙,他又是十有八九的不懂,这厢夜夜都是挑灯到了三更,半夜里肚子饿了想吃碗鸡珍面,那厨上都做不出来!
只能清水煮了糙面,糊成一团端上来,他那里能吃得下,随意扒了两口只是哄哄肚子罢了!
这日子过的比起以前来确实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起来这才发觉赵妙芙的好处,有了她在自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一应用度没有操过心的时候,这一回便当是自家错了,放下大丈夫的身段总要想法子哄了她跟着过去才是!
当下抱了豪哥儿冲着赵妙芙和颜悦色道,
“夫人在家养育孩儿确是辛苦了!”
赵妙芙本以为这一趟回来虽算是主动低了头,但也决不会似这般好言好语的与她说话,闻言却是一愣,
“奴家不敢言辛苦,夫君在外为官,为国为民奔忙才是真的辛苦!”
陆远舟笑着过去,一手抱了豪哥儿一手牵了她的手往里走,
“我们都辛苦了!且进去拜见岳父岳母吧!我这赌气出走实在不该,应在二老面前赔罪才是!”
赵妙芙有些惊讶侧脸瞧他,心中不由暗道,
这人真是在外头吃了苦头便转了性么?
这厢陆远舟进去见了二老果然跪倒地赔罪,赵老爷子见了他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
“夫妻吵嘴常有的事儿,只是你撇下妻儿一走便是二、三月,中间半句话没有带回来过,九姑爷这做派实在过份了!”
陆远舟跪在地上道,
“一切都是小婿的错,岳父教训的是,小婿任打任罚决无二话!”
“哼!”
赵老爷子哼一声,一旁赵老夫人忙圆场道,
“即是知错便罢了,以后切不可如此了!快快起来吧!”
这样算是将事儿揭过去了,一家人聚在一处吃了晚饭,陆远舟与赵妙芙将孩子们送回了房里,夫妻二人回了自家内室,陆远舟拉了赵妙芙的手,
“夫人!”
赵妙芙更是不解了,
“你这是……”
他们夫妻多久没有亲热了,陆远舟这一回来便如此,倒让她生出不实之感了!
陆远舟拉了她坐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