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留不下任何的痕迹。
那怎么办呢?那要怎么办呢?
尤黎心里好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他喘不过气,耳鸣目眩,重重闭上眼再睁开时,却骤然陷入了一阵熟悉的黑暗。
有人在这片黑暗里抱着他,这个怀抱温暖而干燥,尤黎所有的情绪和痛苦都在骤然间被这个拥抱接住,无力感都叫人稳稳当当地托住。
他无法自拔地伸出手臂回拥,呼吸不稳地把自己也埋了进去。
尤黎听见尤斯坦在他耳侧低低问他怎么了,他带着囫囵的哭气,说自己又做噩梦了。
生物芯片的影响,他一旦靠近尤斯坦,就会在睡着时梦到这些。
尤斯坦给出解决办法,“等你睡醒我再过来?”他说着,准备抽身离去。
尤黎又有些无措,跪坐起来去拉住人,“但是你不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难受?”
尤斯坦在他面前半蹲下身,“会,但不想见你哭。”
尤黎心里一下酸酸涨涨的,“那我不睡觉了,反正天很快就亮了,就几个小时了。”
尤斯坦沉默片刻,“好。”
他直起身又坐下来。
尤黎问他,“我睡了多久?”
尤斯坦,“没有多久。”
尤黎想想也是,他刚刚吃了营养剂和药就忍不住睡过去了,梦里梦到的也没有多少,没做不久的梦就又惊醒了。
他看见尤斯坦面前亮着蓝屏,在处理什么,他的电子手环也被收走了,只能窝在人怀里看。
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地勘报告甚至还附带不少光线昏暗晃动剧烈的视频。
尤黎问,“这些是什么?”
尤斯坦有意不想让他看,他问了才道,“失守区最近频发事件,我派人让各区的守城者去实地勘察,这是他们模拟出的实地影像资料以及视频佐证。”
“会有些血腥恐怖。”
尤黎实在从这一片漆黑模糊的影像中看不出什么,尤斯坦看出不明白,用手去在屏幕上隔空划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他说,“这是二级病变危险物,不是一个,是一群,只是它们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你看不清。”
尤黎看不太懂。
尤斯坦言简意赅地和他说清楚,“目的是分辨完后用对应办法清除它们。”
尤黎点了点头,他没有事情干,就会和尤斯坦一起看,有时候尤斯坦会低声和他说,有时候全神贯注了就一言不发。
看到令人不适的画面第一时间会去捂住尤黎的眼,看着看着,尤黎总有一种自己好像真的在陪人工作的错觉。
和之前每个副本都不一样。
在这一刻,他会去想象如果他和尤斯坦待在这里,那么以后的生活会不会也像今天一样,他坐在温暖的怀抱里,靠着身后的人。
可以干自己的事,也可以听尤
斯坦和他说,这份无声又静谧的陪伴感让他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