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儿连忙拉着陆娇娇,一脸不悦地说:
“娇娇,你阿奶平时对你那么好的,就一块烧肉给你哥吃,怎么了?以后他考上秀才了,咱们的脸面也有光彩了,好了好了,你不要在这里烦着你阿奶了。”
陈翠儿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陆长祖要是出息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那块烧肉不胖不瘦,烤得色泽金黄,外酥里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让人看了,谁能不嘴馋着?
这时,院子外有人进来了。
“娘,我回来了。”
“娘,今天我和哥哥,在山上里找到好多野菜,我们割了好多野菜回来,这几天我们都不用上山了。”
罗琴往院子里看去,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背着背篓回来了,小小的身躯,背着两个沉重的大背篓。
可能是日积月累的原因,早就压得他们都有些驼背了,面黄肌瘦,身高已经好久没变过了。
她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陆大郎,今年8岁,二儿子叫陆二宝,才6岁。
两个人每天就是上山去割野菜,回来喂鸡,一干活就是一整天。
她的两个儿子,还这么小,却非常的懂事。
他们跟大房的两个孩子相比,二房的两个儿子,就像是难民一样。
大房的陆长祖和陆娇娇,吃的穿的,都比他们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陆大郎和陆二宝刚踏入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陆长祖手上拿的烧肉。
那烧肉的香气直往他们鼻子里钻,他们忍不住咽下口水。
他们记不清楚,已经多久没吃过肉了,每天吃的都是糙米糊糊,根本就吃不饱,每天晚上,都会饿得醒了过来。
陆长祖见二房的两个儿子,一直盯着自己手上拿着的烧肉。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方法去捉弄他们。
他边看着边将烧肉塞到自己的嘴里,大口大口咀嚼了起来,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松鼠。
然后,对着二房的两个儿子,翻了个白眼炫耀。
那眼神像是在说:这烧肉只能我吃,你们都不配。
陆大郎和陆二宝说不嘴馋是假的。
这么大块烧肉,肯定很脆,肯定很酥,要是能吃上一块就好了。
陆大郎的目光从陆长祖的身上,转移到罗琴的身上,这才发现,自己娘的额头竟然流血了。
他连忙小跑过去,眼中满是惊慌和担忧:“娘,你怎么了?你额头怎么流血了?”
明明今天他出门的时候,娘还好好的,怎么今晚回来,就流了这么多的血了?
罗琴心里一慌,当然不敢将这个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的大儿子,只好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大郎,娘没事,就是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过几天就会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陆二宝也连忙走了过去,小小的脸上满是关切:
“娘,你额头流血疼不疼呀?咱们回房间擦一些药粉吧,这样就会好的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