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命人将靳暮歌往外架,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狰狞的面孔和狰狞的笑容再一次泛滥在白父的脸上,让这些人停住。
靳暮歌就被驾着双臂站在楼梯口的方位,靳暮歌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混混沉沉的耷拉着脑袋站着。
白父就走到靳暮歌的身侧,用一种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靳暮歌幽怨的出声。
“是你不仁的,不要怪我不义!”
说完,伸手将那站在楼梯口的人用力的推下去。
楼梯延伸到一楼大厅,又长又抖,靳暮歌的身子就像是一片飘零的叶子,额头和身体还有四肢不断地交替着磕在楼梯阶梯的棱角上。
看着滚下去的身体,一节一节的毫无章法的样子,那鲜血已经顺着靳暮歌的身体滚落的方向,留下一路鲜血的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笑容再次在白父的脸上泛滥开来,似乎长时间以来所有挤压的愤怒在刚刚推靳暮歌掉下去的那一刻,整个人的心就彻底的放空了,很高兴。
而在已经陆陆续续检查完一楼所有房间的时候,陈以柯和这一行人抵达这大厅的时候,正好看见靳暮歌的身体在跌跌撞撞滚下最后两节台阶的时候,摊躺在地上。
在靳暮歌的身下,已经形成了一大片浓郁的血泊,血顺着靳暮歌的身下缓缓的流出来,没有要停的意思。
陈以柯的双眼被眼前的血泊浸染,看着面前躺着的人,整个人的脑仁剧烈的疼痛翻滚起来。
收敛了一身的冷气,走上前,低身跪下来,将满身是血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
心现在是疼的吗?
不是,是已经被疼痛夺走了的痛楚,蔓延着,一点点扩大开来,在心胸里泛滥,无边的空虚和恐惧深深地镶嵌进来。
怀里的人很轻,轻的他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气才不会将伤的这样重的她弄痛,怀里很重,重的彷佛只要稍微的不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就会让她溜走。
白父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不敢置信自己的眼前,陈以柯是什么时候,是怎么突然出现的。
只是被陈以柯投过来的目光吓得浑身上下一个激灵,某种直觉的不好已经隐隐的泛上来。
陈以柯将人抱着出门的时候,停顿下脚步,缓缓地开口,却是力道十足。
“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能走!”
说完已经开车,往最近的医院里开去。
白母被陈以柯的命令吓得已经站不得,双腿一软,就着旁边的楼梯栏杆,一点点的坐下来,脸色苍白。
“陈以柯怎么会来的?”
白母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无边无际的恐惧,刚刚陈以柯的一个眼神足以让他们明白可能到来的下场。
内心的恐惧一波一波的泛开来,声音里已经带着无望。
“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在陈以柯的心理是没有地位的吗?你不是说即使死了也没关系的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