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全然发生了变化,几乎寻不到可能参照的事物。
但唯有一点,人的本性未变,该无脑的一样无脑,该冷血的一样冷血。
现在云禾越发相信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句话了。
所以,就算赵云舒抢了婚事又如何?就凭她那榨不出二两油的猪脑子,也只会走向一条见不得光的道。
周元梧的办事能力极强,下午时分,云禾刚刚午睡起来,他就来回话了。
“少夫人,查清楚了,范姑爷确实有几个相交甚好的同窗,其中一位的叔叔正是豫清书院的副院长。那人去范家喝过一回酒。”
“哦,那人如何?”
周元梧呃了一声:“那副院长沉迷女色,总是厮混在烟花柳巷,还与一些良家寡妇有来往。”
云禾听得直皱眉,这范以安也真的是太饥不择食了,为了进书院,竟跟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对了少夫人,我还听说过一件事,说是那副院长曾在书院时当着众人的面调侃过,说范姑爷有福气,娶了一个姿色出众的夫人。”
这句话一说,云禾愣住了,她定定地看着某处虚空的地方,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周元梧走后,云禾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刚刚周元梧的话,连所有的线串在了一起……她终于明白了范以安的厌弃为何,终于明白了他护着春杏的原因,也明白了他如何进了豫清书院。
这个恶毒自私的男人,竟把赵云舒送到副院长的床上,用结发妻子充当了踏入书院的跳板!
所以他受不了赵云舒怀孕之事,才会千方百计指使春杏让她流产。
有哪个男人想当乌龟呢?即使当了,也是想掩饰的。这孩子也自然不会留了。
真是想想都恶心极了……云禾一阵反胃,跑去门口干呕了起来。
急得白芍马上跑了过来:“少夫人,怎么了?是说坏东西伤了胃吗?我去给你叫大夫去。”
“不、不用了。”云禾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抬头望了一圈院外那暗沉沉的天:“好像要下雨了。”
“是啊,今年的春雨真是一场接着一场。”
当天晚上,江嬷嬷也打听来了消息:“少夫人,春杏已经被送进了城西雁山的姑子庙,听说是范姑爷送去的。”
“你让元梧找个人暗中照看着,悄悄送些药品吃食,别让春杏在这三个月出了事……”
江嬷嬷吓了一跳:“难道大小姐她要下手?”
“她?”云禾讽刺地笑了笑:“她倒是没这脑子,下手的怕是那赵氏。”
自己这亲妈赵氏,表面看起来是个笑面虎,其实心肠狠毒到了极致。赵家有许多姨娘、下人都不明不白地死了,极大部分都是出于她手。
所以这春杏若是不好好看着,只怕也同那些冤魂一样了。
“少夫人,你留着春杏,难道是因为她还有用?”江嬷嬷猜测起来。
云禾笑了笑:“是啊,她怎么能死呢?她要是死了,后面的戏谁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