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大哥咋张罗咋是!”叶光二叔说。
这时,铺锦把徐章师傅他们请来,大家一起围坐在老人家身边念经守夜。
时光飞逝,一晃,老人家下葬的日子到了,送葬的路上,大家吹吹打打的好长一条阵容。披麻戴孝的,抬棺材的,撒冥币的……人不过一柸黄土坡,大家跪在那里上香祭拜。
这老人家的事,是办完了。可这提起过金佛的事,无论是道听途说也好,还是确有其事也罢。这金佛归谁,那些不服气的,惦记的,还想要讨个说法。
这一天,老人的事办完后,陈叶光和父亲在屋里摆上一桌酒席,款待大家。
陈叶光的母亲和孙女铺锦在厨房做好饭,想好让大家吃完回家。这忙忙活活的,菜虽然摆上了,但铺锦和奶奶还在厨房收拾。
“你听没听见,嗯?”铺锦奶奶问。
“听见什么?”铺锦若有所思的问。
“哎呀!你这孩子随谁,跟傻子似的,耳朵听啥了?亏你太奶夸你,说全家不如你尖,我咋硬是没看出来呢?一天跟个焖罐子似的,什么事都不管不闻?”铺锦奶奶问。
“一个女人有再大能耐,什么不都得男人说的算。对付活呗?”铺锦说。
“我问你就没听见?”铺锦奶奶问。
“奶奶您指哪一方面?”铺锦问。
“屋里,就那个你老婶,那哭的那阵式?”铺锦奶奶说。
“我没注意,心里再为太奶能有个如愿去处,默默祈祷?”铺锦小声说。
“哎呀!那人死了,你还管她阴朝地府享福遭罪呢?人家都顾着活着给外人面子看,看谁哭得生动。谁管那真实的阴曹地府咋处理,那不管咱事了?”铺锦的奶奶说。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要问心无愧,舒服。不羡慕那些活着不孝,死了乱叫的人。不羡慕那些争面子的人,弄那些装好人,却不是好人,有啥意思?”铺锦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人活着都是带面具给人家活呢?背地里不管不问老人,也没人提笑话。这死了,其实是为那金佛来的,哪有几个是真心送葬,其实都给自己活呢?都是为了抢风光给人家看?”铺锦奶奶说。
“别人看着再舒服,自己昧良心也不舒服啊?能过意得去吗?”铺锦奶奶说。
“她们若像你那么想,就好了!就不做昧良心事啦?她们只是满足了贪婪就高兴。其实人就是一碗饭,一张床……而已!争财产风光。因为人心在意的都是谁家有财。没人在意谁家有孝,只有出门看看谁哭没哭。这就是添不满的人心,没头?”铺锦奶奶说。
“给人家活,她那是为了给自己脸贴金。人只要心安理得,管它别人怎么看,给自己活的人,都是为别人默默付出。不计较得失就好?”铺锦说。
“但巴结人的面上事,你还是要学着点,以免吃亏,那个你老婶,那个哭声,用手帕捂着脸放哞声的那个哭,劲使猛了,发出去,一下咔住声,回不去了,噎得嗝喽一声,差点没噗嗤笑出来,那动静真让你哭笑不得。今天这桌酒席,不信你看着,那真面目都快露了,要不打个你死我活的,不带消停的?”铺锦奶奶说着笑。
“那可怎么办?”铺锦望向了屋里说。
“赶到哪算到哪吧?不信你看?”铺锦奶奶说。
只见屋里的酒桌上,陈叶光站起,给家中的叔叔,姑姑,弟弟,弟媳们满酒呢。
“在这里,大家为了我奶奶的事,辛苦了。感谢各位家人们,这么长时间陪护,直至入土为安。在此,我代表陈家晚辈老大,向大家敬酒,来,都满上,干杯!”陈叶光端起酒杯说。
大家也举杯痛饮,放下杯子后。她二叔她二婶急得坐不稳,嘴角撇一下,斯哈一声,吧嗒一下嘴,直翘臀开始抢话了。
“那个,大哥……”她二婶刚要说,他大哥一个眼神递过去,她二婶马哒一眼不吱声,两手戳一下,放在腿中间,把脸扭一边,摆出一副不稀听的架式。
他二叔正得正得脖子开说:“啊!我这站起来,为大家主持一下公道,啊!各位……”
“好,好……啊!二哥,你说,我们听你的?”这铺锦她三婶又开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