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珂琳
姜舟想把这昏迷者送走,顺便要走,于是让铺锦先休息。但东屋屋顶掀了,铺锦面对着两代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便征求了姜舟意见。
铺锦想把门锁好,姜舟又考虑他爹,不管怎样说,铺锦还在慢慢商量中。
“啊!那就一会儿我陪我爹。那总不能让我爹住露天房子吧?”姜舟回头看看铺锦说。
铺锦一听,心想,这不是要陪他娘,就是要陪他爹,又想去送人,又想去赌局,不知道能干哪样,简直让人无从说起。
“那你的事,你就先忙吧,我的事,我一个人会照顾好自己,那你就不用惦记了。爱干嘛,就干嘛去吧?”铺锦帮姜舟扶着昏迷者边走边说。
送完姜舟,铺锦一个人回到西屋,把门一挂。坐在角落,舒了一口气,静心的开始念佛。
然而往外走的姜舟,正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爹,就问爹:“爹,你没啥事吧?那我走了!”
“没啥事,我一会儿也玩去,我想问一下,你娘她走了吗?”老姜问他儿子。
“我娘走了!”姜舟身上背个人,着急地说。
“啊!那我也去凑个热闹?”老姜说完,然后爷俩就开心的走了。
铺锦一个人,听着外面的声音,守着一个若大孤独且宁静的房子。
也许在别人眼里满是寂寞,而此时的她,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她最想要的自由与幸福。
也许是受过太多的伤,才会儿感知此刻的幸福里,是没有指责和责备的,也没有成为谁的拖累,只有她所想之人,所念之人,还有她要沉迷于爱的佛学之中思考。
夜里,她像往常一样,念完佛,看着窗外的月光笑了,想着心爱的人,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不知何时起,铺锦在沉睡中,突然听到门外的姜舟在喊:“铺锦,开门!”
睡得正香的铺锦,被门外的姜舟吵醒后,无法再入睡。
铺锦只好穿好衣服,打开门,没想到,看到姜舟那一刻,他爹,他娘,也随之全进来了,到屋伸伸胳膊,伸伸腿,倒头就睡。
铺锦看别人都躺下后,再找躺的地方已没有,于是一个人无奈的推开门,去了那个露天的东屋。
姜舟以为他躺下,铺锦会在他身边。没想到看铺锦一个人去了那屋,于是躺下又起来,追到那屋。
“你都和我成亲了,就不要再躲着我了,是不还像她们传言的那样,惦记那个汪瑞呢?”姜舟靠在铺锦面前质问道。
“这一切都和汪瑞无关,你不要什么都栽赃到他头上。是我自己想来这屋的!你别胡思乱想好不?”铺锦扭头低下的回答姜舟。
“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你看你总是对我这么冷淡,你还要我怎样想?”姜舟用手晃动着铺锦的肩膀质问道。
“不想用你怎样想,你还是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铺锦有些激动。
”怕我打扰吗?我会对你好的,你独自一个人在这露天的屋里不冷吗?我爹,娘又不是外人,你总忌讳他们干啥?”姜舟看铺锦对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语气委婉了起来。
“不要拿你的思想,衡量我的标准好吗?”铺锦说着要挣脱。
“你拿我对你的好,当负担。那我倒要问问你,给你什么才叫甜?”姜舟说着,还是没放过铺锦,随即继续逼问。
“心若欢喜,做什么总是暖的。可我就没听说过,这嫁到你们家,第一夜就要和几个人在一个屋挤?”铺锦无奈的说了实话。
“你不孝吗?你大逆不道吗?这不是今天赶上刮大风了吗?你接受不了现实?”姜舟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说。
“你接受不了实话?别人那样说我,我还能接受,因为那是外人,没想到你也把我想的如此不堪,好吧,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铺锦无奈的说。
“那你给我个理由,我倒是要听听?”姜舟随时随地的180度大转弯质问。
“好了,随你怎么想,我睡不着,习惯在家时,一个人住惯了,好吧?”铺锦无奈的解释着。
“你在挑理,那好吧!我太困了,今晚去那屋和爹娘先睡了。但我告诉你,陈铺锦,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姜舟手想放下,却还搭在铺锦的肩上,瞪着眼睛阴森的笑着对铺锦说。
自从姜舟去了那屋后,铺锦就感觉自打来人间,好像随处可见火坑。唯独自己心里冰凉,和外在形成了鲜明对比,自己却夹在中间,找那不敢偏一点的平衡杠杆。
她感觉随着命运的升级,岁月洗礼着太多的不习惯,反而觉得孤独往往并不是一种孤独,反而是一种幸福。
她一个人收拾好东屋,然后躺下,顺着屋顶的破露处,看天外的月光,感觉它像是能透析心灵的眼睛。
很快,一夜被无聊的人,打发醒了,又来到一个清晨。铺锦早早起床,外出去田野里,张罗着一些野生食物,回来好填饱肚子。
姜舟和他娘,他爹,吃饱就又急去找地方玩去了。看上去只要吃喝玩乐,剩下就是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