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锦爷爷过世后,陈叶光张罗着葬礼。陈叶光的叔叔,姑姑及晚辈也都过来了。
“哥哥,这事,你说那金佛绷着,你也没熬过一劫?”陈叶光的二叔说。
“上次我都没说啥?这次行了,别说那风凉话了,有用吗?人也走了,佛影也没看见,那嘴皮子白磨?除了能惹气,也不顶饭吃,还是消停的送一程,各就各位吧?”陈叶光姑姑说。
陈叶光他二叔,还有叔家的那几个弟媳,听了鼻子都气歪了。在守灵那跪着,不是好气的烧着纸。
然后吹吹打打的抬了一路,下葬了。
铺锦爷爷死后,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只是像许多爱恨情仇,都已瞬间消亡。空荡荡的故事,都不知道该从何追忆起,一场生的答案。
所有人的哭声,笑声,怨声……都随一个人的离去,而彻底烟消云散,路过时,淡忘在麻木的远方。
铺锦在那里看着院子的每个角落,只剩下平时爱争个长短的奶奶,随着人潮的离去,好像已忘记了昨天以前的戏剧。此时的一阵糊涂,或是像一场沉睡的平静,在那里坐着,像是对昨天的是与非最大的安慰,又像不是,只是一切都留给时间吧?
“所有人的陪伴,终抵不过一场死亡的离别,只愿你活着安好?”铺锦坐在夜里看星星,月亮,云朵,对着它们默念着。
她坐在奶奶的身边问:“星星,月亮是不很美啊?原因是它们从来不破坏的那段上天安排的缘分吧!是那一点点微妙的距离,产生的美吧。那一点自由是爱的关切吧?”
“如果我当年能体谅你爷爷的苦心,或许我们会多些快乐吧?他越是对我疏远,我越是想占有。越难过,越恨那个女人。为什么我和我爱的人之间,会出现她?在弄不明白时,我总是指责他。越是指责,他就越讨厌我,甚至打我?”铺锦奶奶说。
“如果不较真,是否爷爷会一点一点接纳你?”铺锦说。
“当时执迷不悟啊?只是我越和他生气,越闹,就越是没完没了的折磨?等听他说,那个女人离世的消息时,我气就全消了。可他三年都没碰过我一指。我们比陌生人还陌生,我以为他会绝情到底。可是我就要离开他时,他突然又回心转意,回过头来,珍惜我。但我仿佛能感到我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他在补偿她?”铺锦奶奶说。
“或许爷爷也是痴情人吧?”铺锦说。
“总是怀念别人,娶我有何意?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时刻都在想着那个女人。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不提了,提了又有什么用?不如把那尊金佛,每天供起,念一段经,为他超度,为他赎罪,再无恩怨,下辈子最好不相见?”铺锦奶奶说。
“奶奶是释怀了,始终惦记爷爷的好?”铺锦笑着说。
“再你眼里,你爷爷赌牌都好!如今只剩下院子里的那只狗,陪我朝暮就够了。你也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奶奶不用你惦记。但你有时间就过来,还是好的?”铺锦奶奶说着。
“奶奶,你看那些星月是不也在眨眼说话,也讲述它们的世界,是如何和谐相处的。还是它们无声胜有声的传递着爱心啊?”铺锦惦记让奶奶开心的问。
“破坏了轨迹,就破坏了美好吧,所以它们丝毫不敢破坏轨迹吧。那或许就是爱?”奶奶笑着说。
这时候,铺锦倚着奶奶,看着天空,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寄托什么,但又无从说起,只是把心事,不知是希望,还是惆怅,结局都落在星河上了。
人间都说天上好,可惜哪个凡人不天上下界。就说这眼下王母娘娘,每天也是度日如年,牵挂着这人间消息。
这天,王母娘娘出来散步。
“天成?”出来站在天桥上王母娘娘望向人间,欲言又止的说。
“嗯!天成在,娘娘您说?”侍女天成说。。
“今天是那铺锦爷爷过世吧?”王母娘娘问。
“嗯!是啊!”侍女天成说。
“我那公主天庆,如今的人间汪瑞,也离开了铺锦那里吧?”王母娘娘问。
“是啊!有啥办法?他们到人间也受着各种折磨,够可怜的。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遇到这世俗理念,阶级分化,名利至上,难逃这些摆脱时,爱情到底是什么?还不是一对苦命鸳鸯而已?”天成带着伤感地说。
“你知道吗?那些所谓的如意,都是但愿的,现实没有几个人能得到似心中想象的,那般完美世界。因为人间都是带有祈盼的完美,所有没有一个能得到完美?”王母娘娘说。
“若都是因为得不到,就能真正做到放下,那就好了,都是假装不想要,心里暗地里偷着难受,谁会知道?”侍女天成说。
“起心动念天知道。谁的傲骨,可以像佛陀一样,不吸烟,不喝酒,不吃肉,不邪淫,不妄语……等,修出来的。那些看似细微平淡的事,可又有几人能做到放下?包括铺锦,汪瑞,也许还没看破?”王母娘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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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虽在天上为了爱,受尽了刑法,可到人间,还是不能如愿以偿。走到一条巅峰不归路,命运哪里是出口啊?就算是静下来随缘,梦也未必成真了吧?”侍女天成叹惋的说。
“人间好似争锋相对的情狱,除了牺牲是傲骨,剩下何来傲骨。人生可以虚伪,但要敢爱敢恨,做自己。放下或拿起,总比有些人是踩着别人的血,做名利的奴隶,和那种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的人强得多吧,有时想起这混沌真是可笑?”王母娘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