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别让那个死丫头,给耽误了前程。春去秋来,一晃你就要进京赶考了,爹爹总算有盼头啦。最近你收收心,好好学习一下。有时间也去县丞府看看小姐们。即便我们以后,要去京城有佳人,但也要应付一下这些胭脂俗粉,以便我日后与同僚们相见尴尬?”县令停了一下,看着儿子,担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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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爹爹费心,孩儿谨遵教诲。如果没其它事,孩子先告退?”汪瑞看了看父亲,沉默一会儿,说。
“坐我旁边陪一会儿,都难吗?见到我就像见到恶鬼了咋滴?就这么急,难道你还有其它事吗?”县令瞪着眼珠子问。
“也没什么事,只是好久都没有出去,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好重振旗鼓,继续读书报效家国。”汪瑞慷慨激昂地说。
“看样子还行,不愧是我儿,只要我儿不丢志气,有出息,那你就去忙你的吧?”县令舒了一口气说。
“好,爹爹告辞!”汪瑞高兴地说。
这出来的汪瑞,好久没见到铺锦,一颗迫切的心,如离弦的剑,一发不可收拾。来到铺锦家门前转悠。
“啊!婶!你忙啊?我帮你?”汪瑞见翠兰出来,拿秸秆,说。
“不敢当啊?别赃了汪大公子的手,还是忙你的去吧?以后长点记性,别来我们家?”翠兰横着眼睛说。
“婶,我想带铺锦出去走走?”汪瑞面红耳赤地说。
铺锦听见了,站在一旁,看了看娘,即心疼汪瑞,又不敢惹娘。娘用狠狠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会意什么。然后说:“去吧!但要早去早回,否则……把你腿打折?”翠兰说完瞪了一眼,就转身回屋了。
汪瑞和铺锦看娘离开,走了出来。风儿吹着他们的衣襟,头发,还有两个人在一起的笑容。
“你的病好多了吧?”铺锦关心地问。
“是啊!但还差一样病没好,你知道的?”汪瑞调皮地说。
铺锦听了好一阵没有吱声,心都碎了,她知道母亲的意思,这也许是她们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心里嚼着泪,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汪瑞看她没有说话,急忙站住,拉住铺锦的手说:“你还不明白吗?铺锦,铺锦,我快要想死你了?”
汪瑞说着,一把把铺锦抱在怀里,说:“你听,我的心在跳,说想死你了,感觉到没?”
被汪瑞抱得紧紧的铺锦,躺在他肩上,为了不再让汪瑞心存幻想的被折磨,铺锦说:“汪瑞,以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放弃我吧!我们不合适,你病也好了,以后我们两清吧?各自安好。”
铺锦说着,要挣脱怀抱。
汪瑞猛地抓住她的手,看着她说:“铺锦,铺锦,铺锦你干嘛呀?你是爱我的,你的眼神,你的心,都在向我说明,你有多爱我。你听见我说的了吗?别骗自己好吗?”
铺锦听了,仿佛刚才想拒绝的力气,一下子被耗尽。汪瑞说着看着她,捧起她的脸说:“别难过,我心疼啊?”
“那你还让我为难?”铺锦说着,脸望向远方,任凭眼角的泪,忍不住流出。任凭汪瑞的手,在她的胳膊上,不停地摇晃。此时的她,像死人一般无情,麻木着自己。
汪瑞给她搽着眼泪,说:“不要挣脱我的怀抱,我不让?我怕一不小心弄丢了你,把我的魂带走。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你自己,对待我。让我抱紧你,永远都不分开?”
汪瑞说着,再次想拥铺锦入怀。铺锦看着他,激动地说:“是啊!永远都不要分开,但现在不得不离开,好了吧?”
“不好?”汪瑞大声说。
铺锦一个侧身,抬起手,狠狠的打了他两个巴掌,然后咬着牙说:“你听清了,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过去没爱过,现在没爱过,未来更不可能,你彻底放弃吧?”
铺锦说完,狠狠的将汪瑞的手甩掉,头也不回的离开。
汪瑞看着她消失在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山上,所有他们去过的地方。那时的欢笑,相对于现在来说,像是在心中焚烧。万般滋味,在心中翻江倒海。汪瑞看着这唯独不能改变的风景,直到夕阳落去,他还在雨中回忆,只是再也没见到她回眸的身影。
他一个人坐在黄昏里,想着病宁可不好。想着以前的美好。想着那灿烂的微笑……想得一切皆有可能,却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他闭上了双眼,在那里抽动着嘴角的泪水。这时天空雷鸣电闪,瓢泼大雨。
可离开的铺锦,又何尝好过,一次次叩问自己的心门:“我究竟是谁?我那么爱他,可我为什么要违心的打他,我究竟是怎么了?天啊,我是谁,我在做什么,我该如何是好?天啊!这比要了我的命还残忍……”
她看着风雨交加的夜晚,一阵又一阵的劈开厚厚的乌云,却没有劈开,她那颗难过的心。心再苦,心再哭,向谁说去,只有天知道罢了……
不知道何时,她的脚步越发的沉重,像是塞满了铅的无奈。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走过来的。只是到了山后,她终于坚强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