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的玩意,上次在雨里你不管,弄得要死,这次又没脸,你那面子比你闺女的命都重要。这世上啥人都能让我摊上?”翠兰看他那样子,气得说。
“别磨叽,赶紧的去吧?”叶光一听媳妇说,就气着回说。
这翠兰着急忙慌的出了家门,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都这么大了,也没让人省心过。这干点活总要点债。哪天找个老实人家嫁了得了,也就彻底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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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走到地方的翠兰,看了一下,只见迷魂的铺锦,躺着霜露的草上。
翠兰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拖起铺锦,说:“哎呀!这死坨,还软乎,别费那么大劲养大,就这么没了,这家伙命大,那天天念佛,能不保佑她吗!但愿佛祖会可怜她的?”
看着家门,快到了,这翠兰喊:“我的娘啊!可下到家了,那死鬼,你出来帮一把,不行啊?我说你躲清静,还装人,摊上你们爷俩,真是累死我的货?”
陈叶光打开门,见媳妇说:“跟你过一辈子,一开始还挺温柔,现在咋就像那灶台堵了似的,一天到晚没好气呢?”
“还不是你惹的,没工夫,跟你那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的。咋的也不挡住你那穷酸像。你说话我更不愿听,不如我放屁香?”翠兰还嘴说。。
这接过铺锦的陈叶光,背起,一边往屋走,一边说:“好了,我从今以后,跟你这种女人没话说,那南天门得朝哪头开,你才能有错啊!常胜将军,都是我错。看来,我还得去把她师傅找来?”
翠兰跟进了屋,给铺锦拿了枕头,坐在旁边看着她说:“找她师傅给她看看!她们有缘人看有缘人,咋的都对,像我们也不懂那些东西,那就不掺合?”
这徐章一听说铺锦又晕过去了,急忙二话没说,跟陈叶光来到了陈家。
这徐章到了陈家,急忙放下药箱,给铺锦摸摸脉,然后叹了一口气说:“这孩子,是急火攻心啊?缓一会,就好了。她心事太重,气血不畅导致心头淤结。”
翠兰听了,在一旁说:“一天,闷闷不乐那样,总像谁该她八万丈似的,还把话闷在肚子里憋得?和我那年轻时一样,不想说,别人还总问?到该倒出来的时候了,人也老了,人家又嫌烦。唉!没完没了,太多了?”
“我猜想她的心事,就是人这一辈子,遇到有缘人,又出于爱,不能得到,是什么滋味?”徐章话语深沉的说。
“弄那些没用的干啥,爱都是在各种条件的允许下,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产生的。如今所有人都不支持,那日子早晚还不让人拆散?”翠兰说。
“是啊?谁能顶住压力爱一辈子。就算真那样爱你一辈子,又岂不是折磨死?”徐章说。
“那我当初看陈叶光挺好的,如今咋样?还不是不生儿子,嘴上不说,心里也找茬不高兴?说好,没遇见事呢?遇见事,你看看谁行?”翠兰说。
“有些时候人啊!都是命啊?难逃厄运?”徐章说。
“与其她一天到晚跟丢魂似的,还不如给她早点嫁了,这样两下都死心。你看,那个孩子也挺可怜。铺锦也不是见财眼开的人。可这样拖着,怕人家误会,以为等着勾搭人家呢?”翠兰无奈的说。
“唉!他们从出生到坟墓,就是一场劫难在开悟救赎。放下还能好过些,不放下,就折磨的没完没了。最后还不得不放下?何苦呢?”徐章长叹的说。
“她来人间一趟,既然选我们当父母,能不让她过过这七情六欲的生活吗?直接就放下,是不太残忍了?”翠兰说。
“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等于在生不如死里总结修行?“徐章说。
“那话又说回来了,跟谁过不都是柴米油盐那点事?当人没了容颜,没了当初的激情,没了劳动能力时,你就会明白,爱无非是一种价值的替代品。当看透一切时,才知道放下。那不如当初做自己,才是爱他的最好选择了?”翠兰说。
“唉!这世间就像投胎扔进火锅里,没办法?这世间最完美的东西,总是要包括缺憾,避免不了?其实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生活,该有多么幸福,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陶醉在柔情似水中,佳期过得如梦似幻?”徐章说。
“可是自然与现实之间的矛盾,它在诉说着醒着做梦的世界?”翠兰说。
“人之所以痛,因为都有一个灵魂和现实两个矛盾的世界,在不停的碰撞。所以无论是父母,子女……既然是缘分,都要珍惜?这个世界唯一不缺的就是伤痛,只缺爱!满怀仇恨的人,是最可怜的人?”徐章师傅说。
翠兰听了无语,掉下了眼泪。
“你要去看汪瑞吗?”陈叶光看着徐章说。
“不知道能不能进去,看一定是要看的?他没事,阴曹地府都不会要他的,因为人间的苦,还没尝尽?就已殷透彼此红心。”徐章说。
“铺锦也是,咋折腾还没醒悟?”陈叶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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