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从城北的小院里出来后,就先回到了纳兰文山的那个铺子。
虽然冬天天气冷,一般的铺子到了冬天傍晚都关门了,而这里,此时却灯火通明,一片繁忙的景象。
这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想不到,纳兰文山平时看上去吊而郎当的,可是开的铺子生意竟然连对面的香河楼都自叹不如。
苏佰乐走了进去,没惊动任何人,只是看了一眼,正待离开去畲记的时候,柜台里的掌柜的喊住了她:“苏老板,请等一等。”
苏佰乐回头看着他:“谢掌柜的有事?”
谢掌柜的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手上拿着账簿交到她的手上:“苏老板,公子走之前交待小人,让小人务必要将每天的账簿都给苏老板过目。苏老板,这是这两天的收支明细,您给看一下。”说完,他又拿出一个钱袋子,“纳兰公子走之前也说了,不仅是账要苏老板看,这每日的银钱,也都要先让苏老板过目,并代为保管。”
纳兰文山在给苏佰乐那张纸上写得很明确,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当下苏佰乐也不矫情,将账簿和银子都接了过来,大致的扫了一眼账簿又数了下银子,而后又将账簿交还给他:“纳兰公子没找错人,这账做得很详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天气寒冷,你们也早点打烊休息吧。”
苏佰乐说完收好了钱,这才带着苗志根朝自己的畲记走了过去。
畲记的大门还是她走之前锁上的。
苏佰乐打开了大门,走到柜台前点了一盏灯。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铺子,不禁有些感触地说道:“想不到,不过才两三天没过来,这里竟然变了另外的一番模样了。”
苗志根看着满地狼藉的桌凳,也不等苏佰乐说话,他挽起袖子就去收拾了。
“不用收拾了,明天让伙计们来了再收拾也不迟。”
可是,令苏佰乐想不到的是,没让她等到天亮,马大人就再次派人将她从畲记带走了,这一次,连苗志根也没有幸免。
“乐乐,你到底得罪了谁?”
两人跟着衙役走在冰冷的大街上,苗志根问道。
苏佰乐心知肚明。
难道是自己的药没有用,那个姓林的没死?
不应该啊,就算他没死,这时候他不应该也是和活死人差不了多少?
马大人怎么还会将自己三更半夜地将自己请了过去呢?
他们到底玩的哪一出啊?
更让她无语的是,这姓马的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老是喜欢在三更半夜的升堂呢?
到了衙门,衙门的大门敞开着,林府依然只是派了个代表过来。
而马大人看到苗志根在,硬着头皮过了个形式,又让人将苏佰乐送了回去。
这一下,苏佰乐更是不乐意了。
这老小子干嘛呢,三更半夜的玩这一手,真当自己是好欺负啊?
可是她抵不住天气冷,人也是又困又乏的,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