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是您真的有了那样的心思,想着遁入空门,奴婢也不愿拦着您。只是,奴婢请求一直跟随着您,永不离弃。”
陆辞诧异地望向她,听她解释道,“这十余年来,奴婢是跟着娘娘一路过来的,人情冷暖早已看透,要是让奴婢离宫,再经历一遍娘娘经历的事,奴婢也不愿,就只想陪着娘娘,了此残生而已。”
“好姑娘,你真这么想,我也不愿为难你,”陆辞牵起杜衡的双手,诚挚道,“以后青灯古佛,咱们俩也能够做个伴。”
杜衡点点头,却道,“不过娘娘,奴婢是答应了,可是陛下,他未必会同意。”
“哼,”陆辞冷笑道,“我明日就去勤政殿寻他,就算这十几年的情分都烟消云散,看在彧儿的面上,他也该答应我。”
闲窗烛暗,孤帏夜永,欹枕难成寐。细屈指寻思,旧事前欢,都来未尽,平生深意。
……
次日,勤政殿内。
龙涎香丝丝缕缕地从炉中升起,飘荡在整个房间之中。晏清禾就坐在一旁随意地翻着一本游记,心思却在别处,齐越则坐在龙椅上批改奏折。
终于,合上最后一本,今天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齐越放松地望了一眼窗外,却发现屋外早已是阴沉沉一片。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齐越问道。
“回陛下,刚过了申时三刻。”景安答道。
齐越听罢,便随意猜测道,“待会儿想必定是有一场暴雨将至。”
说罢,齐越看向晏清禾,笑道,“朕看你看了许久的书了,许久都不曾翻过一页。说罢,贵妃娘娘难得来一趟,找朕是有什么事情?”
晏清禾嫣然一笑,合上书册,起身朝齐越走来,挽着他的手臂,俏丽道,“臣妾是来告状的。”
齐越起了兴趣,好奇问道,“告谁的状?”
“那可不能先说,陛下得先信了臣妾的话,臣妾再告诉陛下状告的是谁,又是个什么罪名。”
齐越打量了她片刻,瞧着她眸中俏丽的光彩,只好无奈道,“行行行,朕信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好吧,那臣妾就勉为其难告诉陛下,”晏清禾舒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昨日之事,臣妾尚还有所疑惑——陛下为什么不提审五公主的乳母,看看她是否是受人指使呢?”
齐越听罢,眼睑一沉,“原来你还是为了此事。”
“怎么叫还?”晏清禾挑眉问道,“臣妾只是有所不解,才来向陛下请教罢了。”
齐越冷冷笑了笑,“依你的意思,乳母的证词不可靠,那温美人身边的其他三人岂不也是未必说的是真话,已经审过的事,难道再审一遍就有结果?”
“原来陛下是累了,不想再起纠纷,”晏清禾叹了口气,话锋一转,继而问道,“但若臣妾说惠嫔与怡贵人确有勾结,陛下当作何处理?”
喜欢去年春恨却来时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去年春恨却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