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
“姐姐先别管,”陶婉然说道,“只叫玉茗替我看看,这镯子里有没有什么古怪?”
接着,玉茗在沈熙宜的眼神示意下,细细瞧了那镯子一通,再认真嗅了一遍,终于神色变了,察觉到其中的古怪。
“玉茗,这其中可是有避孕的物质?”
“小主怎知?”玉茗不假思索地反问道,竟一时忘了上下尊卑。要知道,这东西在宫里可是禁物,谁要是不想怀龙胎,那可是天家大忌,直接伤的是天子的颜面。
“猜的。”陶婉然言简意赅地回答的。
玉茗听罢,也只得道,“确实如小主所言,这玉镯的中空,曾加了藏红花粉末,此物药效甚强,可使女子避孕。如今这镯子里的藏红花粉末虽被清空,但毕竟储藏多年,这其中还留在些许的味道,而且,这玉镯内部有渐渐染成的红色,都可以证实里面曾装了藏红花粉末。”
“那就好。”陶婉然点点头,眼神示意纤凝。纤凝立马将玉镯拿回,告辞后退休。
“妹妹不解释一下吗?”沈熙宜看了许久,也不知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很是烦闷。
“回姐姐,这是翊妃的东西……”
陶婉然见状,又将这件事的始末完完整整地向二人讲述了一遍。
“所以呢?”沈熙宜倚在软榻上,慵懒地问道。
“难道姐姐不想为清芷妹妹报仇和一雪前耻吗?毕竟当年那些事,翊妃可是桩桩件件都参与了的。”
“呵……”沈熙宜听罢,只觉得好笑,“当初是你!是你让我去装神弄鬼,才害死栀玥和我的孩子,现在你还想献计?”
陶婉然一时被她这恼怒的模样愣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半响,才解释道,
“栀玥是她自己谋害皇嗣,才被诛族;您的皇儿,也是为此而被牵连。闹鬼一事,若无公主落水,姐姐本该大获全胜才是,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难道也是妹妹的错吗?”
“我如今跟着姐姐,不过是为了往日情分,若说利益,这两年来姐姐可曾施舍过妹妹一丝一毫?再者,当年亭下是姐姐相邀,我才入了棋局。否则,我何以要冒着得罪太后和晏氏的风险来为姐姐出谋献策?”
陶婉然说罢,就沉默地坐在一旁,本想挤出几滴泪水来博得同情,可叹自己演技太差,挤眉弄眼半天也不见一滴眼泪。
静默了半晌后,沈熙宜终究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加之其实她确实想为自己报仇——除去曹蘅,也可伤了太后和晏氏的臂膀。
“妹妹说的有道理。可纵然这样说来,本宫还是不打算出手。但——”沈熙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妹妹若是能为我报仇,姐姐可以向你保证——长安侯府的子弟,今年绝对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不过,我奉劝妹妹还是要当心,不然轻则落得如我一般的下场,禁足降位,痛失爱子,重则就如李妹妹那般——命上黄泉了。”
陶婉然见计谋得逞,婉转一笑道,“无妨,真要有那么一天,姐姐给我摆上一盏长明灯就好,我日日夜夜来和姐姐作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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