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彩云刚刚还因为口出狂言被晏清禾说教了,如今听了曹蘅志同道合的话,像是找到了盟友,愈发理直气壮了,“陛下也太小气了些,还把永安宫这么晦气的地方给我们娘娘住。”
晏清禾瞪了明月一眼,接着对曹蘅开玩笑,“你还笑话我呢,你还不是个没有封号的贵嫔?”
曹蘅的脸顿时刷一下的就红了,“咱们又不一样,那是你应得的。”
“怎么就是我应得的了?我又没宠爱又没皇子的”,晏清禾反问,又调笑道,“我可是连个才女的贤名也没有呢。”
“你尽会取笑我,说到底,这名声还是没有的好。有了,不过是选进来给皇室锦上添花;没有,反而不用被困在宫里呢。”曹蘅叹息道。
晏清禾听罢,自觉触动了她的伤心事,立马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咱们说点别的吧。”
“我偏不想说。”曹蘅朝她撇嘴,莞尔一笑,“咱们两个离得那么近,以后我天天来找你,你又何必急呢。”
晏清禾点点头,“也是。不过,话说好像只有东六宫被修整出来了,西六宫却没什么动静,这是怎么了?”
“这啊,不是显而易见的嘛?”曹蘅卖起关子来。
“快说。”晏清禾催促道。
“叫你装病不去早会。皇后娘娘说,陛下刚登基,各类典礼赏赐就已经花销巨大,不宜再大规模进行修葺宫殿,所以就只修整出了东六宫,西六宫暂时原封不动,等日后选秀了再说。依我看,凭那两位的心性,巴不得我们四个全挤在一个宫里,东六宫剩下五个宫殿,也用不着修整了。”
沉默了片刻,在场的人全都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晏清禾埋怨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责怪她怎么这般不正经,还是才女呢,说话也太刻薄了些。
不对,晏清禾转念一想,解释道,“我才没装病了,我是真的病了,前几日风寒还严重着呢,也不过是这几日才好。”
“真的?我还以为你是要找个机会归还协理之权,躲麻烦,才装病的呢。”
“你说的也不错。不过我确实病了,大概是上个月守灵有些疲乏,加上皇后生子那晚吹风着了凉,才有了如今的状况。把权力还回去也好,省的我总是瞎操心,还落个越俎代庖的嫌疑。”
“才没人会这样说呢!”曹蘅安慰道,“我来的时候,还听见两个小太监在墙根里,夸淑妃娘娘心底良善,恩惠于下呢。”
“瞧你这话,定是在奉承我,编的也太假了些,你如何偷听来旁人在墙根里讲的闲话?”
“我耳聪目明的,怎么就听不到——”
“娘娘!娘娘!”
两人寻声望去,屏风外站着一个胖胖的身影,恭敬地弓着腰。
定睛一看,是吴腊全。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晏清禾责怪道。
“回娘娘,前朝传来消息,咱们大晟和胡人在边境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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