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细雨的召唤,掌柜的忙朝前挤,嘴里还嚷嚷着:
“让让,让让,这是喊我呢,喊我呢……”
一挤出人群,掌柜的就一溜小跑,跑到细雨身边,满脸讨好:“不知小道长有何吩咐?”
别怪掌柜谄媚,现在在掌柜的心里,细雨无异于他的再生父母。
那月喜楼可是掌柜的心头大患,如今这心头大患竟被小道长一举给端了……要不是当众哭泣不雅,掌柜的恨不得来个喜极而泣。
“掌柜的,”细雨扔下手里正拖着的男人,指指月喜楼。
“里头,像这样的……”她踢了踢昏迷的男人,“还有几十个,把他们都给拖出来。”
“行,小道长吩咐,在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掌柜的一拍胸脯,打了包票。
细雨看着他又跑回人群,点了几个相熟的出来,嘀嘀咕咕几句,几个大男人结伴进了月喜楼。
很快,几人抬着一个人出来了。
细雨站在一旁指挥:“往外扔,扔远点。”
看几人把抬着的人放下,她又踢踢脚下这个,“把这个也扔那边去。”
围观的人里,有人看到这几人进进出出几趟,也没出啥事,也大着胆子加入进来。
很快,大堂里的十一个人,全被抬了出来。
堆在路边,一溜排开,跟死的似的。
细雨带着人往里走,“后厨还有,还有后院的杂役房……掌柜的,你带着人好好找找,把这楼里昏迷的人全部清出去。”
“行,小道长放心,这事包我身上。”
掌柜的一口答应,带着人去继续寻找昏迷之人。
细雨把活交了出去,自己一身轻松,满楼里溜达。
溜达着溜达着,就溜达到了后院。
别看月喜楼前头光鲜亮丽,可这后院照样乱糟糟的,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驴粪蛋表面光?
对对对,这月喜楼就是个驴粪蛋。
刚想到驴,就听到一阵驴叫:“恩啊……恩啊……”
细雨耳朵一下子支了起来。
月喜楼有驴?
她顺着驴叫寻了过去,在后院角落,找到个驴棚。
棚里,一头青色大健驴,正悠闲地尥着后蹶子。
细雨眼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