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故事的人,听完了。
个个心满意足,付了账,离开了豆腐脑摊子。
细雨也喝完了第三碗豆腐脑,付清账,牵起大青驴,继续归程。
穿过燕归镇,走了大半个时辰,路上渐渐少见人影。
路两边都是山,遮天蔽日的大树,将黄土路遮得严严实实。
细雨躺在驴背上,两条胳膊支在脑后,嘴里叼着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逍遥自在得很。
小纸一拱一拱爬出来,坐在她身上,好奇的打量起四周。
“细雨,这是哪里?”
“不知道。”
“咱们是要回出云观吗?”
“是啊。”
“你走的这条路对吗?”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蹲在驴屁股上的大白,“嘎嘎嘎”大声嘲笑起来。
小纸转头看看大白,利索地朝大白爬了过去。
“大白,我坐你头顶上,咱们飞一圈吧。”
大白把脑袋伸了过来。
小纸爬上鹅头,抓紧绒毛,“大白,我好了!”
大白忽扇着翅膀,羽翼张开,飞了起来。
小纸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白,往左往左……”
“大白,往右往右……”
“大白,快闪!你要撞树了!”
“大白,你太坏了!”
细雨躺在驴背上,看着半空中绕着圈,飞来飞去的一鹅一纸,翻了个白眼。
俩大傻子。
不再理会飞得开心,玩得快乐得一鹅一纸,细雨开始琢磨横山镇宋府。
宋芳年火烧如意楼?
果然疯得很。
她说得果然没错,什么凤命,是天生疯命,疯子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