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信轻轻掰开她的手,俯身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交缠,“你的衣服脏了,要换干净的衣服。”
思诺时而清明时而模糊,但这个熟悉的声音却让她没由来的心安,她不再戒备。
慕言信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都说喝醉后会暴露本性,原来她表里如此统一,都这么柔软听话。
他起身,将浴缸放满水,又折回房间,抱着她,一起没入温暖的水中。
今天被那个男人污了眼睛,慕言信眸色暗下来,她的手臂和肩膀都沾染了脏东西,他用手温晕开沐浴乳,认真反复涂抹在这些地方。
思诺倒睡得安稳,她靠在他胸前,脸颊微红,皮肤因被揉搓泛起红晕。
慕言信喉间干涩,深深地看着她。
良久,二人才从浴室出来,思诺被裹在浴袍里。
慕言伸拥着她,是怀念的感觉,他们很久没做了。
思诺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声,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早晨!
思诺睁开眼睛,想起身,可脑袋还是昏沉,胃也丝丝拉拉地痛。
可就这种状况下,却做了一晚上不可描述的梦,梦里都是慕言信。
真是饿了。
“你醒了。”慕言信站在床边,他头发微乱,胸膛半敞,和她一样穿着白色浴袍。
“你怎么在这?”思诺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使劲清了清嗓子。
慕言信笑而不语,递给她一瓶水,“先喝点水,昨天你用嗓过度。”
他在她身边躺下,右手支着头看着她,眼神有些烫。
“什么意思?”思诺疑惑,紧张地抓着被子,压根不敢看他。
慕言信眉毛微蹙,揶揄道,“昨天你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
思诺脸腾的红了,难道昨天的不是梦,她努力回忆昨天的场景,她不仅积极主动,甚至咬破了他的肩膀。
思诺立刻转过头,使劲扒开他的浴袍,肩膀处赫然一道清晰的牙印。
慕言信露齿而笑,眼神一直追随着她。
她难堪地别过头,整个人瞬间从脚心烧到头顶。
酒醉误事,形象尽毁。
“饿了吧,起来吃饭吧。”慕言信识趣地起身,如果他再继续带她回忆,估计她会热到爆炸。
“不用了,我先回家了。”
“总要吃完饭再走,你不经常说,不吃早餐会得胃病嘛!”慕言信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中甚至有微弱哀求,就像她之前一样。
思诺僵硬地坐回餐桌,如坐针毡,她想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进餐间隙,慕言信拿过来几个袋子,思诺依依打开,都是过膝长裙,不禁疑惑,“我昨天的衣服呢?”
“扔了,不适合你。”慕言信语气突然严肃,脑海浮现她昨天穿它的样子,那是应该专属他的。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裙子,你凭什么把它扔了,再说,适不适合,也是我自己说了算。”思诺突然提高了声调,表情甚是不满。
慕言信板起脸,放下筷子,“你觉得合适的并不一定真的适合你。”
他靠在椅背上,继续缓缓说教,“比如昨天,明知道是场交易,为何还要去,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你都被你的朋友卖给别的男人了。”
慕言信的每一个字都扎进了心里,思诺心里突然一阵钝痛,“不可能,肯定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