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万安县太平无事,到时徐家迁宅也是大事,我们便都去徐府坐一坐。”
赵福生说道。
其他人听闻这话便都应了一声。
唯有刘义真有些担忧:
“福生,纸人张还没有解决。”
夫子庙事件后,纸人张一直按兵不动。
但这种平静并没有令刘义真放松,他甚至更加的防备,总觉得纸人张似是在酝酿着搞大事。
徐府搬迁对平静了许久的万安县来说,算是一桩大喜事了。
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被邀请了,镇魔司也要全员出动,到时其他地方防守自然空虚,纸人张有可能会趁虚而入。
漆黑阴森的鬼棺就摆在刘义真的身侧,镇魔司众人谁都知道棺内装的是什么,就连平时热情老实的武少春此时都感应得到无头鬼的可怖,下意识的离刘义真远了许多。
青年的身侧空荡荡的,没有人敢离他太近,他说话时手撑着石棺盖,说道:
“不如到时我就不去了,留在镇魔司,如果其他地方有异动,我也能及时赶去。”
一旁提着茶壶,正不时为众人添茶加水的孟婆听到这里,便插了句话:
“如果要有人留下,你们年轻人去吃席,我留下来守门就行了。”
她‘呵呵’笑了两声。
范无救被她笑得浑身发麻,见她提着茶壶等待,忙不迭的将摆在自己手边的茶杯端起来,顾不得水还有些烫口,三两下喝了个空,连吞进嘴里的茶叶沫子都嚼进去了。
孟婆说话的同时还在关注其他人,一见范无救将水喝完,忙不迭的又提着水壶替他满上。
“……”范无救赶紧道谢,又将茶杯端起一口干了。
孟婆怜爱的看了他一眼,又替他将水满。
范无救面露苦色,看向范必死:
“哥——噶。”他打了个饱嗝。
“……”范必死一脸无语,连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孟婆见此情景,终于将目光从范无救身上移开,又替范必死将杯子满上了。
“多谢孟婆。”范必死老实道谢。
孟婆就笑道:
“做些许小事,哪用得着谢我。”
人上了年纪就喜欢怀旧,她提着水壶:
“我早前摆摊,起早贪黑,不知比现在苦多少了。大人照顾我,将我招揽进镇魔司,如今不愁吃喝,也不受风吹雨淋,有新被褥、新衣服,光拿钱不干活,我心中也不踏实,能给你们添茶递水,煮些吃的,我就高兴了。”
她又笑了两声,满脸慈和之色:
“喝水好,喝水排毒,我看小范身体壮硕,应该就是爱喝水的缘故。”
说完,又转身替范无救满上。
范无救端着茶碗,满脸苦色,只好看向赵福生:
“大人——”
赵福生嘴角抽搐,招呼孟婆:
“这一次徐家搬迁,我们镇魔司内谁都不留,大家都一起去。”
她一说话,总算是将孟婆的注意力转走,范无救这才真正得救,松了松裤腰带,打了个水饱嗝。
刘义真正要说话,赵福生就道:
“我与纸人张相识的时间不长,甚至比不上在座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