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肆年看似和蔼地靠近苏聂岚:“好孩子,谁不知道你是为了自己妹妹,这才自愿将灵根赠予她的,怎么今日又带着人来讨要灵根了?”
他加重了“自愿”两个字,看向罗霓裳和刑炙:“可是听信了他人的不实谣言?”
罗霓裳脸色极为不好看,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想自己就该把自己的小儿子带过来,看她乖儿不把眼前这个蒙脸怪喷地一无是处。
真是的,大白天还蒙着一张脸,不会丑的要死不敢见人吧?
苏聂岚上前一步:“你们说,是我自愿把灵根给你们的?”
“如果将我手脚用缚仙绳捆住,用粗布将我口捂住,为了取出完好的天灵根,我名义上的亲爹甚至还一点点用没开刃的琉璃刀将我的腹部慢慢剖开,从中取出我的灵根,也算是自愿的话。”
她缓缓看向周围已经听呆了的众人。
“我回到苏家,想取回我娘的遗物的时候,还听到很多弟子说我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诸位,冷血无情的是苏敛,是那个假装爱我却亲手将我送入地狱的父亲。”
“不要试图用血脉来捆绑我,我只在苏家生活了三天,享受了三天虚假的父爱,其余的,只有挖灵根时刻骨铭心的疼痛。”苏聂岚看到苏家弟子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苏肆年却好像一点没有听到苏聂岚的话,他依旧在笑着:“你有何证据?”
有何证据?
当初对苏敛没有半分防备,她怎么拿得出证据?
苏聂岚眸色深深,看着苏肆年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他好像笃定了自己拿不出证据。
她本来也不打算跟他多说废话。
黑色铃铛轻响,苏肆年的笑容陡然僵硬在脸上。
他慢慢低下头,看见自己脚下出现的伏羲阵。
咧开嘴的笑脸突然似乎是在嘲讽他的愚蠢。
他差点忘了,苏聂岚的母亲是古铃儿,那个一人一阵独闯魔族的疯女人。
刑炙从怀里取出了一根玄铁制成的铁链,而罗霓裳则是将搭在手臂上的轻纱握在了手心。
“你们想杀我?”
苏肆年歪着脑袋,突然轻声笑了:“不就是一根天灵根,还给你就好了。”
他改口地太干脆,干脆到三人都有点诧异。
苏聂岚回过头,身后是刚刚赶到这里的苏尘烟,她应该是听到这句话了,整张脸惨白无色。
半晌,她颤抖着唇,整个人宛如一朵摇摇欲坠的白莲花。
“姐姐,你当真要我的天灵根?”
“可是烟儿体弱,若是没了这根灵根,今后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这根灵根?”
身边罗霓裳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咦”声。
“你头上的白玉簪,是铃儿亲手炼的。”罗霓裳说道:“她说是留给自己还未出生的孩子的,怎么到了你头上了?”
苏尘烟头顶上的白玉簪,正是玄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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