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警官,你想跟我说什么呢?”癞子问。
“我们来聊聊你那个同伴吧。”苗溪溪神秘一笑。
癞子沉声道:“我还要说几遍,我没有同伴,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犯下的!”
“你那个同伴,哦,不,应该说,是你的兄弟吧。”苗溪溪刻意将语速放缓,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得意的笑,“瞧我这张嘴,又说错了!该打,她嘛,应该是你的姐妹?对吧?你们俩真是的,都喜欢玩性别转换的游戏,女扮男装,男扮女装的,差点把我们都绕进去了!”
癞子浑身一僵,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有意思,我们周旋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露出这样的神色呢!”苗溪溪慢条斯理地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不过,你这个姐妹可不乖呢,你分明都牺牲自己,保全她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在你入狱后,对博朗赶尽杀绝,啧啧,这个女人的心可真够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应该知道,这么一来,她自己也会暴露吧。难道,你们俩真的把我们警方当吃素的了?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在害了几条人命后逃之夭夭?”
在苗溪溪说完话后,癞子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良久,他忽然一摊手,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同伙,所有的事儿,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很好。”苗溪溪说,“果然是手足情深。癞子,就算你不招供,我们也有法子抓到你的同伙。你放心好了。”
“我可以走了吗?”癞子有些暴躁地说,“没什么可交代的,我要撒尿,我要拉屎!就算我是囚犯,我也有人权的吧?”
“师兄,带他回看守所。”苗溪溪说,“很明显,他在心虚,害怕,不敢再面对我了!尿遁术,也算不错的法子呢!”
被戳穿心事的癞子愣了一下,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好。”谢飞心里偷乐不已:这个癞子,刚才差点把他气死,还是溪溪厉害,反将他一军。
不过,在把癞子带去看守所的路上,谢飞的好心情又被癞子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破坏得一干二净。
“你还是男人呢,比女人还不如。”
“苗警官可比你厉害多了。”
“你是不敢告诉她吧,只敢偷偷暗恋她,也难怪,她可比你优秀多了,你就慢慢单相思吧。”
癞子小小的,如樱花般粉嫩的嘴唇里说着恶毒的话语。
“你够了没?”谢飞满脸怒容,“你说够了没?你无聊不?刚才还没说够?”
“呵呵呵,我就是无聊,才逗你玩儿的。”癞子心情大好,道,“反正你配不上她,而且我看着,她对你,也没有男女之情。我奉劝你一句,早点收回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吧,啧啧,不然,你的下场可是很悲惨的呢!”
“你闭嘴!”谢飞一伸手,捏住了癞子的下巴。
“怎么,想打我?你打啊?”癞子有恃无恐地说,“你打啊,我癞子从小就是在拳头堆里长大的,我可不怕挨打,只要你打不死我,总有一天,我还会再站起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癞子的目光闪烁,瞳孔里似乎萦绕着痛苦和决绝。谢飞心一动:癞子,这个小侏儒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