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城拿过这参国子监的奏折,然后笑了,“季二姑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夫子,国子监的大人们确实有些过于散漫了。”
卫安闻言看向他,“大皇子殿下,看来您真的很喜欢郡主大人。”
裴景城不可置否,“孤喜欢所有有才之人。只可惜这样的聪明人选了个不思进取的提学当夫子……”
孙长春只觉得捡到这么个学生,
倒大霉了。
这学生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不仅做了个什么劳神子的打卡表,监督他不许迟到早退;而且弄的那什么组会,非要他千字千字的写。
孙长春目光瞥向季南星,
他很后悔当时同僚们找祭酒大人主持公道的时候,自己没去。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吗?”
季南星一手拿书,一手嗑瓜子头都没抬,“后天就是第一次组会了,不好好准备,等着到时候被挑刺吗?”
对于组会,
孙长春不以为意。
不过是小孩子弄的过家家游戏,不过是看在圣上手谕的份儿上,配合她随便说点就行。
孙长春是这样想的,
祭酒也是这样想的。
所以真到组会的那天,祭酒大人的办公书房内,蔓延着一股低气压……
“这就是两位大人准备了半个月的报告?”
季南星将祭酒的那份拿出来,轻声问,“卫大人,您是祭酒啊!
整个国子监最顶尖的存在啊!
您这篇文章的论点呢?立意呢?创新呢?理论支持呢?
全都没有!
您写的啥啊,国子监祭酒都是这个水平,那我们大周……
哎!!”
季南星痛心疾首的样子,都给卫大人整不自信了。
真的有这么差吗?
孙长春忍不住垫脚往她手里瞅,想看祭酒大人写得到底有多糟糕。
“孙夫子,我还没说你呢。”
季南星瞧着他的小动作,立马朝他调转枪头,“让你写一千字的报告,八百字就打发我了?
你自己看看这整篇论述,抄的!
没有半点你自己的想法!
夫子你这么会抄,你做什么提教,去当裁缝吧……”
孙长春写的,比祭酒大人的还差。
骂他一顿,人就老实了。
祭酒甚至在孙长春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时候,有种自己不是最差的诡异被安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