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下人吗,莫要伤了两家的情份,也莫要让表姑娘和二爷有嫌隙。
既然伊人倾心二爷,这是好事,二爷身边也需要人贴身照顾起居,我整日打理府中庶务,难免照顾不周全,表姑娘想的周到,还是表姑娘替二爷想的周全。
伊人既然想服侍二爷,留下就是,早说,就不必这么麻烦,先前赏给她的银子,看来还不够,一会儿我再吩咐管家明日给她做两身新衣服。
只是,我与二爷新婚,按照祭祀府的规矩,就算是长者赐,也要新婚过了三年才可以纳妾,收通房。为了伯爵府和祭祀府的脸面,和王都城百姓的议论,我想个折中的办法:等我与二爷新婚一年后,由我出面回祭祀府去和父母禀报伊人的事。
表姑娘觉得我这样做,可满意?若是还不满意,表姑娘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我觉得合理就照办,觉得不合理就拒绝。”
子雅兰没想到黛芙这么轻易就答应,不过要三年后才能把伊人收房,跟她预期的成亲后一个月后收房差异太大。她有些无奈的看着伊人,又看着黛芙:“二表嫂,你能答应留下伊人,我替伊人高兴,可当初姨母说的是你和二表哥成亲一个月之后就把她收房,以妾室之名。
如今,二表嫂说的一年一后与姨母说的不一样,我代伊人问问,二表嫂和姨母说的,以谁的为准?妾室的名份也没说。
希望二表嫂见谅,也希望二表嫂能说个明白。”
正厅门口的人都没有想到黛芙会答应把人收房,毕竟才成亲两日。晏基也没有想到,晏坤知道黛芙是为了大局考虑,不想在晏家族人面前,因为一个下人让人看笑话,也不想晏基为难。
黛芙轻笑:“都说表姑娘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若今日我与表姑娘身份互换,表姑娘会怎么做?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有一句,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表姑娘选在我成亲第二日当着晏家族人的面给我夫君塞人,当真是贤惠很,同时也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莫说你只二爷的表妹,就是亲妹妹也没有在大婚后就急不可待的往哥哥房里塞人的。
这事就是闹到陛下面前,我和伯爵府也占着理。表姑娘真以为当着晏家族人的面我就要按照你的要求乖乖就范吗?我是晏基明媒正娶的元妻,是祖母在我未过门时就认定的宗妇,把宗妇之印和代表宗妇的戒指交给我,是父亲上了族谱,当着晏家族人宣布的宗妇,伯爵府的当家主母,就算你是我的亲小姑,你也没有权利凌驾于我之上,更没有权利插手哥哥房里的事。
何况,你还是一位表姑娘,姨表亲,不是直系亲族,不在三族之内,这门亲事我祭祀府认就是,不认就不是。
退一万步讲,自小与你长大的事二爷,我与你没有情份。你不顾我的感受,想当着众人的面下了我的脸面,让我在晏家族人面前没有威信,以达到你的目的,我又为何要给你你脸面?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不要脸面,我又为何替你在乎?既然我与子雅姑娘讲不通道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
如果伊人要留下,子雅姑娘把她的身契叫出来,以后她就是我伯爵府的人,至于她是什么身份,由我伯爵府说了算。
如果子雅姑娘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你主仆二人想闹,那就闹吧,我不怕,伯爵府也不怕。晏家族人都在场,都能证明子雅家夜闯伯爵府,就是要给二爷塞人。
我有祭祀府陪嫁的府兵百人,我敢说,伊人想死在伯爵府,那是不可能,只要她闹,我立马让府兵卸了她的手脚,下巴,带着她她去司寇府报案,也包括子雅姑娘。”
“二表嫂真的要仗势欺人,看我主仆二人落单,就要如此吗?我相信二表哥不会那样对我的。”子雅兰没想到黛芙直接跟她撕破脸,来前准备的后招用不上啦!只能抓住最重要的在言语上攻击黛芙。
黛芙其实气的浑身发抖,只是掩饰的很好:“子雅姑娘不必在我拖延时间,我后边还有族人要看诊,你可以出招,但我不接。”
黛芙对着冰月吩咐:“冰月,按照我说的办,子雅姑娘若同意,就让伊人留下,赐名紫陌,让二十府兵护送子雅姑娘回府,顺便取回伊人的身契,从此她就是伯爵府的人,与子雅府再无关联。
如果子雅姑娘不同意,就让府兵押着伊人和子雅姑娘一起去司寇府报案,请司寇府做主,如果司寇府不接,扣押在再次,明日让伯爷和我祖父面见陛下,治罪子雅府一干人等,污蔑我伯爵府。”
“好!主子,您继续看诊,早结束,早歇息!”冰月应声,一抬手,有一队府兵齐刷刷走过来,有二十人,分成两队,站在子雅兰和伊人五步左右的距离远。
子雅兰再有心机,也是闺阁女子,哪见过这阵仗,委屈的看着门口喊:“二表哥,我不想去司寇府,我好怕,二表嫂太可怕啦!”
晏基听见子雅兰在叫他,脚下不由自主的想迈步过去,晏坤拦住他:“老二,你该知道,你媳妇说的话就代表我的意思。她这样处理我甚是满意,今日这事明摆着是子雅府得寸进尺,故意来闹事。若你现在过去,那你媳妇做的决定就因你而失效,你考虑过她的脸面吗?祭祀府和荣国公府的脸面吗?
只要有我在,你媳妇做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你真想在晏家族人面前与我与你媳妇决裂吗?你怎么不想想?你媳妇说的难道不对吗?这样处理有错吗?一个下人而已,真的需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老二,你是瞎了?还是聋啦?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就是魔障了呢?实话告诉你,有我在,你的话不作数。”
晏基知道黛芙说的没错,父亲说的也没错,他只是单纯的看不得子雅兰受委屈,从小到大,只要兰儿叫他,他无有不应。今日他也不想眼看着她孤立无援,他觉得他的兰儿只是看中与伊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是重情之人,他只是想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至于黛芙,她足够坚强,心中有丘壑,他不需要为她担心,她会处理好所有的事。
人心就是如此这般偏心,没有理由,全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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