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魔镜打碎呢?”“我试过了,厄里斯魔镜很坚硬,根本无法打破。”勒维斯定定的看着她的耳朵,视线又从耳朵缓缓下移,与她眼神交汇,“或许Ellie小姐有什么办法吗?”艾梨想了想,“你有没有试过,从内部解决?”“从内部解决?”勒维斯思索了一下,“听起来倒是可行,但我的身份,无法进入游戏里面。”“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艾梨目光闪烁,唇畔微微勾勒一抹愉悦和狡黠:“但你知道的,天底下没有白吃的餐食……”勒维斯闻言不由略带几分无奈和宠溺的笑了笑,“当然,当然,这是天经地义的。”“所以,亲爱的Ellie小姐,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勒维斯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我拥有的一切,还有我,都包括在内。”他那如宝石般璀璨夺目的眼眸之中,似乎闪耀着银河繁星的光芒,深邃而明亮,宛如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纯净无瑕。而在这片星河和露珠的深处,却潜藏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渴望,那是对于心仪雌性的强烈向往和追求。狼人一族,自古以来便以专一、忠诚和坚定不移的爱情观著称于世。他们对待感情极其认真,一旦认定了某个人,便会矢志不渝地追随到底,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即便是在无限世界的设定里,他们仍然保留了这份独特的“DNA”传承。艾梨移开了视线,没有与他眼神接触,并随意自然的搭上他的胸膛,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拽住他微微松散的领带,然后轻轻一提,帮他整理好:“那我得好好想想,是要你的城堡、财产、权利,还是你……的身体,这的确是一个值得考虑一下好问题。”话落,艾梨莞尔一笑,也不等他反应,转身进入了魔镜之中。房间内,勒维斯下意识抚摸着她刚刚触碰的地方,还在回味着刚刚艾梨留下的余温,和独特清甜的梨子香味。……艾梨重新回到了潘多拉的房间。有了勒维斯的介绍和讲解,艾梨便知道该如何对付潘多拉的房间了。既然这地方是由愿望和希望构筑而成,那么破解它的囚困,只需要排除杂念什么也不想,无所欲也无所求。但想要得到婴儿那样纯净没有丝毫杂念的大脑的话,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哪个成年人可以真正做到,完全的摒弃一切想法和念头。艾梨将白皇后牌取了出来。并随手撕碎。【白皇后牌:拥有三次说谎机会,谎言不仅能够让其他人信以为真,包括自己也一样】艾梨微微闭上眼睛,对自己“洗脑”道:“我无欲无求,没有丝毫的念头,没有希望,也没有愿望,但在三分钟后,我就会恢复正常。”如果她不加上一个时间限制的话,恐怕她将会永远一副没有思想和欲望的木头模样。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艾梨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澈愚蠢起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根据她的想法而生成的特定环境,终于无法继续支撑下去,逐渐分崩离析。眼前的一切都在如晨雾般消散,所有的事物都仿佛虚幻的镜花水月,像波纹那样渐渐淡开后,终于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这是一个完全由镜子构筑而成的房间。镜子里有无数个排列整齐的艾梨镜像,每一个都栩栩如生、清晰可见,仿佛下一秒就能从镜子里走出来一般。而在她本人面前,则悬空漂浮着一个造型精致独特的盒子。这个盒子呈六边形形状,其主体色调深邃而典雅的暗紫色调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在盒子的六个边角处,被精心地用金色线条勾勒描绘着复古而美丽的花纹,这些花纹看起来更像古希腊的古画上的图案,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魅力。不仅如此,盒子的表面还密密麻麻地刻画着一些神秘晦涩的符文,它们错综复杂地盘桓交错,宛如一幅充满谜题的画卷。这些符文的线条细腻流畅,每一笔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当目光凝视在这些符文中时,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便会油然而生,无法控制的去探究其中隐藏的秘密。但对于无欲无求的艾梨来说,盒子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并不能将她的好奇心调动起来。她只是无所谓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淡漠而又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让她生出一丝兴趣。魔镜精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很震惊,又无比惶恐。如果隔着厄里斯魔镜的话,她还是可以和别人正常交流的。可问题是对方竟然直接找上来了,极度社恐的魔镜精灵此刻已经快吓晕了,她甚至整个人都是颤抖的!魔镜精灵躲在镜子后面,将自己缩成一团,紧闭着眼睛默默地在心里不断祈祷:“快点走吧快点走吧!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三分钟时间过去。魔镜精灵发觉身后始终没有动静,便以为对艾梨走了,这般想着,她悄悄起身,透过镜子朝外面看去。果不其然,艾梨和潘多拉宝盒都不见了。魔镜精灵下意识舒了口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一件事:“等一下,如果她真的带着潘多拉宝盒离开了,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厄里斯魔镜与潘多拉宝盒是互通互存互融的关系,如果潘多拉宝盒被带出了厄里斯魔镜,魔镜精灵一定就会察觉到。所以,其实她没走?!“你好啊小精灵~”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魔镜精灵身体一僵,正准备逃跑时,却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拉扯着,最终被吸进了潘多拉宝盒。“咔哒!”艾梨强忍着潘多拉宝盒对自己的吸引力盖上了它的盖子,并随手揣进了兜里。随后她将从潘多拉宝盒里翻出的凶匙拿在手中,感受到其中澎湃的力量,心念一动,便出现在古堡四楼的走廊里。“这东西还怪好使的。”也是时候该结束这场游戏了。艾梨揣好凶匙,估摸着时间已到饭点,便下楼往餐厅走去——“抱一丝(不好意思)啊各位,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