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在这样的注视下,竟也感到了一丝压力,但她很快就稳住了心神。
顾念之垂眸,脑子里飞快运转着。她深知岑羽此刻抛出这个问题的深意,岑羽既然如此发问,说明他对自己的提议已经动了心,只是尚有一些担忧而已。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清除他心中的这些担忧,让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按照自己所设计的计谋去行动。
顾念之心中明白,若此时只是一味地许诺,反倒会让岑羽产生戒心。
岑羽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不会轻易相信那些空泛的承诺。
所以,她决定以退为进,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或许这样反而更能获取他的信任。
顾念之很快便做了决定。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更加清晰,随后缓缓开口说道:“以我对司马曜的了解,他对皇位的渴求,并不强烈。他安于现状,沉迷享乐,在京城时,我曾多次听闻他去过集雅阁。即便我辅佐他登上皇位,即便他许我高位,也难免不会有莺莺燕燕环绕在他身边。”
顾念之细细道来,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就像是在回顾着曾经与司马曜相处的点点滴滴。
“身为女子,自然知道,天下男人皆负心薄情,更何况身居高位之后,更难对一人钟情。”
顾念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落寞而无奈,仿佛对男人的本性有着深深的失望。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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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问过司马曜,此生可否只爱一人,他说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所以,我对他并不抱期待。”
顾念之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我想问你,岑羽,若有一日你登上帝位,可否身旁仅容我一人在侧?”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岑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那是自然。”
岑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真诚,仿佛他真的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曾说过你心仪于我,你若做得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向上天起誓,我愿信你一次。”
顾念之看向岑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这几段话已经用尽了她毕生的演技,她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无比真诚和恳切。
她要让岑羽相信,眼前的顾念之心心念念所求的是一个一心一意的情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至上的后位。
“我向上天起誓,我岑羽,可以做到,此生所爱,独顾念之一人。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岑羽一脸郑重地说道,他的眼神无比坚定,那誓言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在空中回荡着。
“即便朝堂动荡,世事艰难,你也不会另娶重臣之女?”
顾念之微微蹙起眉头,带着一丝疑虑继续追问着,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岑羽,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话语中寻找到最真实的答案。
岑羽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从容。
他好像是真的信了顾念之的鬼话。
“念之,你也太小看我飞鹰门的势力了吧?”岑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岑羽缓缓拉着顾念之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他紧紧地握着,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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