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依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就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至于付氏,她既然来了,就让她自己面对吧。”楼妈妈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听从了郁依依的安排,守在了门外。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不要让郁老太受到任何伤害。付氏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她生怕自己的行踪被发现,更担心自己的计划会落空。当她终于摸到床边,看到郁老太安静地躺在床上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以为郁老太已经熟睡,便准备实施她的计划。付氏的心跳如同擂鼓,她颤抖着手想要再次确认郁老太的状况,但指尖触碰到的那份冰冷与寂静,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她的身体,让她彻底绝望。她猛地跌坐在地上,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就在这时,门外楼妈妈那焦急的呼喊声如同催命符一般响起,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显然是被楼妈妈的喊声引来的府中其他人。付氏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她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脱的出路,但四周除了黑暗和寂静,什么也没有。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她感到绝望。最终,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郁依依身上,希望她能念及旧情,放自己一马。当她看到郁依依带着一群人出现在门口,那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时,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郁依依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只有对真相的执着和对付氏的愤怒。“付姨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郁依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却让人不寒而栗。付氏连忙从地上爬起,跪倒在郁依依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衣角,泪水涟涟地辩解道:“依依,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害死老太太。”“我只是……只是来看看她,没想到她已经……已经……”“够了!”郁依依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你的狡辩我已经听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为了争夺家产,不惜勾结外人,陷害我父亲,逼死我母亲,现在还想对祖母下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付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想到郁依依竟然知道这么多。她还想继续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呻吟:“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动手……”“没有动手?”郁依依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是在祖母去世之后?你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我告诉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所做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付氏被郁依依的话逼得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败露。她只能不断地重复着那句“我没有动手”,希望有人能相信她。但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中只有冷漠和厌恶,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郁南风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他望着付氏被家丁们押解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付氏的愚蠢与冲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行为无异于自掘坟墓,死罪已是板上钉钉。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郁依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依依,这次……付氏确实是太冲动了。”郁南风的声音有些干涩,他试图用这句话来缓解现场的尴尬气氛,同时也想为自己的无能辩解几分。他清楚,作为二房的当家人,他未能有效约束付氏,导致今日之祸,自己难辞其咎。郁依依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胜利的淡然,也有对家族纷争的无奈。“二哥,你我都清楚,这不仅仅是付氏一个人的问题。二房近年来所作所为,大家心里都有数。今日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她的语气平和,却字字如针,直刺郁南风的心底。郁南风闻言,脸色更加尴尬。他搓着手,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依依,我知道二房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但付氏她……她毕竟也是被逼无奈。她只是想为我们二房争取更多的利益,只是用错了方法……”他试图为付氏开脱,但话语间却透露出无力与苍白。郁依依轻轻摇头,打断了郁南风的话。“二哥,利益固然重要,但绝不是以牺牲亲情和道德为代价的。二房若真有心为家族着想,就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与我们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郁南风被郁依依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深知自己无法反驳。他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再次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份决然。“依依,你说得对。是我和二房错了。从今往后,我会努力改正,让二房重新回归正轨。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郁依依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异常冷冽,她紧握着手中那条泛着寒光的鞭子,仿佛那是她心中正义的化身,誓要为郁老太讨回公道。面对郁南风的尴尬与辩解,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对虚伪与背叛的不屑。“二哥,你说我不懂规矩?”郁依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那么,请问,杀害家族长辈。”“勾结外人,陷害同族,这些行为又算不算规矩?如果这都不算,那郁家的家规,岂不是成了摆设?”郁南风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郁依依会如此直接地揭露他的软肋,更没想到她会如此不顾一切地想要为郁老太报仇。他强忍着疼痛,怒目圆睁,试图用家族长辈的身份来压制郁依依:“依依,你这是以下犯上!按照家规,你应该受到惩罚!”郁依依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动,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郁南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