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发动声传来,梨诺心头竟像是压了块石头,最后,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冲过了澡,这天晚上,她却明显的心浮气躁,什么也做不进去,最后在床上蜷抱着双膝,盯着时间一路发呆坐过了十一点。“哎——,我这是怎么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便熄了灯,床上,还是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强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隔天,清晨的阳光散落温润的光芒。在一堵温热的胸膛里睁开眼,一种中了大奖般的喜悦淹没而来,刹那间,梨诺的整个世界仿佛都灿烂到了炫目。封以漠眼皮刚动,一道软腻的身躯就贴了上来,而后,脸颊、唇角接连一热:“老公,早——”“嗯!”舒展了下身躯,封以漠自然地收紧了手臂,回应般,习惯性地摸索着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窝在他身前,两个人静静地享受着一天中最美好的清晨,耳鬓厮磨的温馨。睁开眼,封以漠就发现梨诺似乎特别精神,一大早眨巴着锃亮的大眼睛,古灵精怪地,看着他:“有喜事?这么激动?”半眯着眸子,只是感受着身边的一丝软热,他的心情也非常舒畅。撑起手臂,半支在他的身上,梨诺尖尖的下颌抵在了他坚毅的胸膛上,甜糯地道:“身体好了,算不算?老公,你看我都棒棒哒了,今天可以去上班了吗?”瞄了她一眼,封以漠抬手捏了捏她粉润的脸颊:“又算计你的小金库了?难怪一早,嘴巴就合不拢了?”这女人,爱钱爱到发光啊!“闲着也是闲着嘛!我努力点,就不会拖老公后腿,虽然微乎其微,老公也总可以少辛苦点嘛!再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总这么养着,我真变成大米虫了,以后一定会惨兮兮地很可怜的!老公,我都休息快半月了,在家真得很闷呢!我真得已经好了!”想起昨天去看父亲的事儿,梨诺顿感压力倍增。她希望父亲能早点醒过来,这个关键时候,治疗绝对不能间断,后续估计还要很多的钱,她一定要努力。父亲让她过了二十多年锦衣玉食的日子,现在,没有什么,比父亲的生命重要!父亲好起来,母亲也能有个倚靠!都是因为她的错,害得父母晚年却要流落异乡、吃尽苦头,想起这些,她就觉得自己没有休息的权利。撒娇地,她就在他身前蹭了蹭:“老公,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让我去上班吧,嗯?”虽然很不喜欢她贪财的样子,但又不得不说,她字字句句,永远都能说在点子上,让人身心舒畅,她像是天生的会撒娇,真得太会讨人欢心了!会说话,是一门很大的艺术,显然,她做得太好了!很多时候,封以漠都觉得,拒绝她,像是一种罪过!“再乱动,就别去上班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这么危险的时间点,居然还敢在他身上软磨硬蹭?“老公,你答应了?”兴奋地尖叫了一声,爬起身子,梨诺笑眯了眸子,这一次,没碰他,隔空抛了两个大大的飞吻:“老公最好了!那我去洗漱了!”伴随着轻微的响动,封以漠淡淡地勾了下唇角,又打了个盹:自从跟她在一起,睡眠倒是明显变好了。等他再睁开眼,见梨诺还没出来,封以漠有些担心,披了睡袍,就直接进了浴室,推开门,就见她正对着镜子,扒拉着看自己腹部那几个伤口,一张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一抬眸,看到他,侧身,梨诺倏地就把浴袍拉了起来:“你出去啦,不要看,不要看——”真得好丑!虽然说是微创,可每个伤口也都快有一厘米长了,虽然不是很显眼的位置,但现在却是殷红的一道口子,在她白皙的肌肤上也挺刺目。以前,最爱惜自己的身段,长颗黑痣也要去点掉,美容院也没少跑。这三年,她却基本已经顾不上了,什么保养之类的,基本就是一瓶最廉价的补水液搞定。好在她的底子也算不赖,没想到,一下子,腹部突然多了三道伤疤,让她多少还是有些小难过。自身后抱住她,封以漠低头在她颈侧轻吻了下:“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好丑,好吓人!你以后都不要看我……这里!”使劲儿地拉着衣服,梨诺有些抗拒,她没发现,潜意识里,她竟然很怕他会嫌弃。“我的人,怎么会丑?你的头发丝,也比别人的漂亮!”环着她,封以漠的嗓音明显柔和了几分:“伤口只是在愈合,很快,就会长好的!不是给你药了吗?只要按时擦,不止会加速恢复,还不会留疤!所以,不要担心这些!身体第一,一定牢记,不能乱吃东西,不能剧烈运动扯动伤口,明白吗?”绕到他身前,点了下她的鼻头,封以漠警告道:“要是敢弄得伤口恶化了,我会把你绑到病床上,听到了没?”“嗯,我记住了!”一种久违的、浓浓的被关爱的感觉,梨诺嗓音都泛起了酸涩。“周末,我带你去复查下,励晟会帮你再打两针,保证你不用两个月就能恢复如初!最近,一定不可以逞强!”“好!都听老公的——”随后,两人一起吃了个早餐,才各自去上班。***这一天,梨诺心情很好,进了公司,先去销了假。走进办公室,同事蹭蹭地都齐聚了过来,一时间,七嘴八舌地:“简大美女回来了?想死你了!热牛奶,新的,没拆!”“是啊!你不在,办公室里都没人气了,送零食的,少了,打电话的,少了,连串门的,都没了?”“梨姐,你的花,我都帮你浇了!桌子,我每天帮你擦!”“谢谢!”看着亲切的同事,梨诺也瞬间笑成了一朵花!此时,突然一道突兀的女声传来:“这么快回来了?听说你流产了?都不用做个小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