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敏瑜说的没错,至少在这富贵圈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更多的钱能使磨推鬼。
“可。。。。”于娓娓还是有些犹豫,尽管她的真实身份沈敏瑜并不清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于她来说绝对是赚到的买卖,可是这么多钱她只怕有心拿没命消遣,若是被主人发现她如此行事,定是疑她生出了二心,她那时候别说是这些钱财,只怕景施琅也见不到了。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你担心什么?”沈敏瑜摩挲着手里的一个银元,笑意不明的看着于娓娓,“我知道。。。。。。你在洛城就景府这么一个家,若是公然拎着这些银子回去,只怕难以向施琅交代。你放心。。。。。。。。我在西城的银行给你开了一个账户,名字是去年已经染病死去的丫头,这个丫头无亲无故,你放心用就好,没有人会发现。。。况且。。。。。以后行事。。。。。钱是少不得的!”
于娓娓心下一惊,她没想到沈敏瑜都算计到了这一步,看来是有心请她来淌这浑水,若是她不收,只怕今天出不了沈公馆的门,就算她功夫在身也不能明里跟沈敏瑜撕破脸,这不就等于告诉全天下人她于娓娓有问题吗?更不用说她还能不能继续呆在景家的问题。。。。。。
到时候。。。。。那金启璇她只怕衣角都碰不到,何况将她置之死地呢?
可沈敏瑜的钱财若是接了。。。。。
她抬眼看见沈敏瑜手中的银元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熠熠光芒,刺得她瞳仁晃动。
“沈小姐,我刚才说的话不会食言,但是我去哪里给你找杀手呢?我一个女子。。。。。”
“对!你一个女子。。。。。”沈敏瑜目光潋滟,“我不管你从哪里找人来,最重要的是这个结果。。。。。我只要这个结果!而你,若是想拿这笔钱,就把这件事情做的干干净净,然后把这顶帽子扣在顾心慈的头上。。。。。。”
于娓娓看着沈敏瑜手中转动的银元散发着独有的金属光泽,她偷偷咽了口水,这种光亮对于她的吸引力无异于饿狼看见火架上烤的滋滋冒肥油的全羊,那耀眼的银光是金钱的诱惑。
她太需要钱了。
只要有了这笔钱傍身,她才能有胜算招募到更多的人。
一眼扫过去,这几箱钱不在少数。
可沈敏瑜会不会诓她?
西府的形式她尚未摸清楚,若是贸然行动。。。。。
就算东府西府有罅隙,那也是人家的的家室,到时候开了门照样是一家人。
她到底要不要淌这趟浑水?
于娓娓心里十分忐忑,“宝珠据说是您身边的丫头,她做出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着实应该教训,可要了她的命。。。。。。”
会不会太狠了一些!
“你不相信我?”沈敏瑜挑眉勾唇,“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不避费什么口舌了,门就在那里,你只管走便是。”
时下陷入了一片僵局。
好半天沈敏瑜吐了口气,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肩,那披肩绵薄细软,但是十分保暖,她心里发烧,这是一场迂回的慢战。
“不如这样。。。。”沈敏瑜将跷起的二郎腿放下,坐直道:“我等会儿命人白纸黑字的写给你,然后再命那给你开账户的银行给你做公证,盖了我的私印可好?对了,那银行是一家对于客户隐私极其严密的外资,洛城的人士查不到他的内部资料的。。。。。”
于娓娓觉得越说越不对劲,她若是只跟沈敏瑜有口头协议还好,到时候即使她办了这件事情暴露的话,到时候没有证据,施琅就算疑她,没有正当的理由她还是可以赖在景家,若是签了合约白纸黑字,沈敏瑜要她往东她决不能往西,若是反咬她一口,她的靠山是决不能抛出来的,景施琅现在对她不明不暗胧胧月的样子,她拿不准他会站在她这边,若是她装可怜说沈敏瑜诬陷她的话,那到时候谁又会相信呢?沈敏瑜倒打一耙她肯定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总感觉这白纸黑字的合约才是沈氏的后招。
“于姑娘。。。。”沈敏瑜徐徐道:“你也看到了,我病了。。。。。还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想开了许多,以前那样分毫必争,睚眦必报的性格未必就是极好的,反而令我吃了不少闷亏,按理说我还得谢谢顾心慈,没有她。。。。。我不会有如此长进。”
沈敏瑜这番话于娓娓是赞同的,可她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