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瑞玉,从珏从刀。
晏九九犹被电击一般,脑海中倏地浮现往日母亲总是逼着她识字读书的画面,那时母亲除了要她背诵新字意外还总是不厌其烦的要她背诵“班”字的解义,她本就厌学贪玩,虽有疑惑,却总是不求甚解背了便背了,其它字她大多只有模糊记忆,而对“班”字的释意她却是做梦都记得。
班,做动词,用刀具分割玉石成两半,此玉石可做信物。
这精简一行字的释义她烂熟于心,“分瑞玉,从珏从刀”与这短话不过是异曲同工,原来娘亲早已告诉了她。
想到这里,晏九九握着玉佩的掌心早已晕出一滩潮汗,氤氲了一抹水汽,她紧了紧手中的力量,那翡翠通透盈亮的色泽一如她饱满深邃的眼神,她凝视着那翡翠表面的光晕,好似深深看了进去一般
是我。
我是爱新觉罗启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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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thomas医生说您您要多多静养,今天还是不要去学校的好。”初晴关心道。
她跟着正在衣橱东收收书包西拿件外套的晏九九身后前前后后的跑着,她接过晏九九递过来的衣服,一脸无奈,“小姐”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早上我还吃了一碗小米粥,一个椰酥菠萝包,一小碟水晶蒸饺。胃口好,精神佳,哪里有半点需要静养的模样?”说着她回头啧啧道:“难道你希望我变成一个病秧子?”
“不不不是的,小姐。但是thomas先生真的说”
“瞧你,我不是开个玩笑嘛,你倒信以为真了。”晏九九瞧着初晴慌里慌张的模样不禁莞尔。
“小姐!”初晴跺了跺脚,转言道:“但您真的不能去学校!这是老爷特地嘱咐的!”
“老爷特地嘱咐的?”晏九九眯了眯眼,假笑道:“到底是thomas医生还是老爷说的?”
“完了完了”初晴心里直呼穿帮,下意识捂了捂嘴道:“是thomas医生给您会诊后告诉老爷的,然后老爷又吩咐我好好服侍您,这几天您需要静养,不宜多动”
话还没说完,晏九九拎着书包就径直出了衣帽间,初晴眼见拦都拦不住,当下便追了出去,苦叫道:“小姐!您真的不能”
“他们都骗我,如今你也要来骗我吗?”晏九九豁然转身与初晴四目相对,认真道:“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可我若是不与杜威庄园一同面对,我又如何算得上金家的一份子?”她吸了吸鼻子,走到透明的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杜威庄园大门,沉声道:“此事早已见报,而我杜威庄园门前却门可罗雀,不见一位记者。你们肃清了我眼前所有的人,但铺天盖地的民声与误解如何阻挡?外面那些苦心孤诣想要算计金家的人甚至会借此事衍生杜撰来诋毁金家,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你告诉jack管家明日中午我要在杜威庄园开记者招待会以对此事做一个澄清与解释,把那些记者通通邀请来,他们不是想窥探庄园吗?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字字铿锵,音落转身,她看见门口那一抹熟悉而又慈爱的身影,不禁诧异道:“父亲”
“好!磨而不磷,涅而不缁。”浑厚的声音苍遒有力,“是我爱新觉罗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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