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神今天只睁开了一支眼,没有尽全力。”黑墨镜依旧在嘴硬的朝我笑着。
然后黑墨镜跟沙上了船,黑墨镜抬手,一枪打断了拴着船只的绳子。
随后黑墨镜躺在船舱里,大口的喘着气,沙强撑着开启篷船发动机,准备跑路。
我依旧是趴在篷船的顶部,有条不紊的继续扣下扳机。
“干的好,他们的营帐着了火,应该是不太可能过来追我们了。”黑墨镜说。
篷船咆哮着远离三角洲,我也翻身下了篷船,查看黑墨镜和沙的伤势。
“我还好,这小子付出的代价有点大,弄不好以后可能只能单腿走路了。”黑墨镜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单手按压着不停流血的右肩。
沙倒是十分开心的笑着,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腿,眼神里全部都是复仇成功的快感。
一个小时后,我们逃到了亨里渔村的附近,沙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我把沙背了起来,然后下了船。
到了柴索家船舱门的门口,没等我们敲门,柴索就已经听见脚步声打开了门。
看到我们三个人的狼狈样子,还有昏迷不醒,腿上正在流血的沙,柴索差点是直接晕过去。
让我们先进了船舱里,柴索让阿雅简单的给沙和黑墨镜的伤口做了处理。
黑墨镜的伤口还好说,子弹穿透肩部肌肉而过,没有留下弹头,而沙腿上的子弹已经是被镶入了最里面,靠近着神经的地方。
“听到三角洲那边的爆炸声,我就知道你们还是惹出祸来了。”柴索喃喃着说。
“是你儿子求着我们跟他去的,我也想着杀父杀母之仇不能不报。”黑墨镜习惯性的耸肩,却是忘记了自己的肩膀上有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抱歉,我想你们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柴索说。
“啊?不要担心,我们潜入的时候打的那群菩萨军完全措手不及,随便开了几枪放了把火就溜了,而且我们是沿水路跑的,不会留下痕迹。”黑墨镜说。
柴索叹了口气。
“你们今天晚上侥幸逃掉了,但是菩萨军明天会挨家挨户的盘查,你们的身上有枪伤,根本就瞒不住,不只是你们两个,连着沙一起,你们都得连夜逃出金边,不然后果要你们自己承担。”
随后柴索又是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是在询问菩萨军那边的动向。
“他们已经开始从三角洲开始盘查了,你们现在就得走,走鼠道出城。”柴索说。
我很好奇什么是鼠道,听起来挺酷的。
半个小时后,柴索顶着月色,划着小船把我们送到河岸边的一个洞旁边的时候,我才算是知道了什么是鼠道。
原来就是他妈的的下水道。
柴索背着沙,我搀扶着黑墨镜,四个人借着柴索手里狼眼手电的光亮,在臭气熏天满是臭虫和老鼠的下水道里一路急行。
我好几次都差点被熏的晕了过去,心里一直在不停的咒骂着黑墨镜这个王八蛋。
到大约午夜三点钟的时候,我们直接是一口气出了金边,然后换船直达戈公,黎明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海边了。
然后在海边等待了一整天,直到夜色降临,沙也总算是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我朋友马上会过来,我会让他捎带上你们,沙的话,我就直接托付给他照顾了,至于你们,他的船的会经过中国的任何一个港口,你们什么时候想下船都可以。”柴索说。
就这样,在柬埔寨避了不到两天的难,我们就再度踏上逃亡之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