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内。
宁飞轩与负责押运车辆的副官殷切的嘱托道
“这一次灵州卖给了我们这么多的棉花,我一定要留在灵州再上下打点一番,这样灵州以后才能继续卖给我们羽州棉花。
所以,这前半段路你就负责运棉车队的押运,好在你是袁太守亲自为我挑选的副官,所以我能完全的信任你。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抓紧时间忙完在灵州的运作,然后就会快马加鞭的去追赶你们。
最迟不会超过宁古道,我就能追上车队。
那从这里到宁古道的这一段,就要请副官您多多的费心了,毕竟这买棉花的本钱都是我的私人身家,只有棉花成功运到羽州之后,太守才会给我结清所有的棉款。
这一路上有劳您多费心了。”
那副官本来只是袁森派来监视宁飞轩的动向的,本不想接受宁飞轩的托付。
可是听到宁飞轩的最后一句话,听到宁飞轩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这上面了,便也不再好推脱,只假意道,
“宁先生您请放心,尽然您能把您的私人财产交给小的来为您押运,那么小人一定会让这批棉花平安运到宁古道的。
等到你追上车队之后,车队一定会安然无恙,到时候要是少一两棉花,您拿我试问。”
如此一来,宁飞轩得以在灵州逗留,而羽州的棉花车队则浩浩荡荡的启程奔羽州而去。
车队一路顺风顺水,丝毫没有波折的一路前行,那副官也眼见的就能跟宁飞轩交差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车队快到宁古道时,所有人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出现了。
“报、报、报,报告,前方出现了辉州的军队。”前方哨骑来报,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惊慌。
“什么?你说是辉州的军队,不是运棉的车队吗?”副官的语气中也难掩惊慌失措。
“是的,小人看的清楚,并不是运棉的车队,而是整装的军队,而且——”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而且带队的正是那日宁先生射伤的辉州都统。”
“什么?哎呀我的天哪!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副官听这话,顿时如坠冰渊。
“那辉州都统前来一定是来报当日的一箭之仇的,那宁飞轩一时冲动不要紧,我们可是要跟着遭殃了啊。
我就说,当时就应该把宁飞轩那小子绑了交给辉州发落,那宁飞轩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副官急的没办法,只能在马上发些牢骚话语。
这副官既然是袁森派来监视宁飞轩的,自然也是有一定的能耐的。
回过神来之后,那副官心里暗想道
“要说这辉州都统来寻仇,八成也是奔着宁飞轩来的。
而此刻宁飞轩并没有跟着车队前行。
我只要多说几句好话,跟那辉州都统套套近乎,然后再把黑锅全都甩给宁飞轩就可以了。
这样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至于宁飞轩,这是他自己做的孽,后果自然应该由他自己来担着。”
想到这里,副官稳住了心神,吩咐车队继续前行。
再说辉州都统这边,老远就看到了羽州的旗子,早就已经摩拳擦掌复仇的欲、火已经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