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捂着嘴巴扑哧笑出了声,“姑娘,陈婶真是一个好人,她天天为育婴堂的孩子们做打算。”
姜粟微微点头,夸赞道:“有这份心才是最难得的。”
两人一起往育婴堂里面走去。
姜粟紧紧皱起眉头,内心十分忧愁,若是要修葺那个院子,又是一大笔支出。
她手中就没有富裕过。
盘算了下自己的钱,目前自己手边有凉茶的一些收入,但也只剩下十几两了。
下一个月的收入,又还没有送到。
姜粟纠结的眉头紧皱,她内心波澜四起,该如何筹齐钱呢。
萧慎倒是在她这里留了一万两和一些首饰,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宿州过后两人就缘尽了,如何还能用他的钱?
思来想去,她内心之中充满着纠结之色。
千竹从外面走进来,拿来了信件,“姑娘,你的信件。”
姜粟拆开,第一封是王妙寄来的,只是说她与王朗月已经斗得水深火热之中,让她务必要尽快挑好凉茶地址。
另一封竟然是柳元洲,信中竟然还存着一百两银票。
信中大意就是希望她前往黄州,他已经勘探过,黄州适宜种凉茶,这银票是他给的“贿赂”
姜粟接过银票,两只眼睛都发亮了,这算是想打瞌睡就来枕头了吧。
既然如此,她便笑纳了。
姜粟提笔给两人回了信,看着这一百两银票,她内心充满着斗志。
写好信件之后,她又重新铺开笔墨,仔细设计着草图。
她想做一个区别于其他学堂的,主要分为男女院区。
两个院区相互隔离,却又可以相通。
不知不觉,天都已经黑透了,千竹点起蜡烛,轻声劝道:“姑娘,该回去了。”
姜粟随意地摆摆手,“还没做完。”
千竹眼睛里闪过一丝为难,姑娘本就弱不禁风,如今身体刚好些,又如此劳累。
“姑娘,注意身体,先用膳吧。”
她手中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阳春面,撒了几把葱花。
姜粟原本不饿,见到阳春面觉得肚子咕咕叫。
她接过筷子,夹了一口,这面非常劲道,很适合她的胃口。
“千竹,你吃了吗?”
千竹体贴地将一旁的设计图整理好,然而才说道:“等姑娘吃完了,我再去吃。”
姜粟摇摇头,“去吧,别饿坏了。”
等千竹退下之后,她一边吃着面,一边想着学堂。
突然,门外响起了声音,隐约能够听到是陈婶的声音。
她立马站起身,一路小跑过去,见陈婶脸上带着愤懑之色,询问道:“陈婶,可是事情不顺利。”
陈婶一脸怒容,“姑娘,这老秀才可真不识好歹!明明家里都已经偏逢连夜雨了,还假清高!呸!”
姜粟挑眉,“婶子何出此言?”
陈婶止不住深呼吸,胸膛处一起一伏,明显是气得不轻,“那老匹夫竟然说不愿意教导女子读书!”
若不是念在几十年街坊的面上,看他夫人操劳成疾的分上,她何至于找他?
女子难登大雅之堂?若不是他夫人,他过去哪里能年年去科考!